我們轉身回去。
肖胖子咬著大餅,問道:“兩人偷偷親嘴去了?”
“滾蛋!”
眾人休息好之後。
郝安讓大家再次出發。
走了一個小時左右。
我們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懸崖倒是不大寬,大概二十來米,但深度挺深,根本見不到底,旁邊有不少樹,大樹乾橫梗在懸崖的兩岸,但現在樹乾已經完全斷了,過不去。
曲比筆記裡麵記載了當年上蘭朵的路,就是從這裡走的,筆記裡描述的樹乾非常粗壯,而且不隻一根,有很多根彎曲樹乾,形成了一座天然的樹橋,當時茶馬商隊伍甚至可以牽著馬輕鬆走到對岸去。
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這些樹乾竟然全都斷了。
我們身上倒是有一些繩索裝備,相柳那幫人武藝不錯,能過去,但我們三個軟腳蝦以及那位戴眼鏡的人文地質學家和元教授,根本過不去。
野澤奈子問郝安:“郝先生,現在怎麼處理?”
郝安見此情景,站在懸崖邊眉頭緊皺。
肖胖子哈哈大笑:“我說,野澤小姐,要不咋回去吧?找個地方吃飯泡腳唱歌按摩,巴適得很,跑這天寒地凍的雪山來,何苦來著?”
野澤奈子沒理會他,期待著郝安給出解決方案。
郝安說:“現在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原地返回,從南側走遠路,繞過這道峽穀,我們同樣能到對麵去,但這大概會耽擱五六天時間,另一種是我們走‘拉格洞’,路程更快,但裡麵會很危險。”
野澤奈子問:“什麼危險?”
按照郝安的解釋。
從當年曲比那批茶馬商人走得路徑來看,他們也知道走拉格洞路途更近,但這些人卻選擇了走樹橋通過峽穀,主要是因為拉格洞的一個傳說。
拉格在當地方言中的意思為“吃人的大嘴”。
史書記載,張獻忠吃了敗仗,被箭弩射死,他的部下“以錦褥裹屍,埋於僻處,而遁”,清軍“求得發而斬之,梟其首於成都”。
可民間傳聞,張其實並沒有死,實則用了一具易容屍體當了障眼法,自己帶著一支殘部不斷潰逃,在躲無可躲之際,逃進了拉格洞。
敵方將領發現,帶兵追至,但進去圍剿之時,不僅沒逮到張,連追兵也沒出來。
負責後勤的官兵左等右等不見動靜,隻得帶了一小隊人進去查看。
一進去。
發現洞裡麵全是血,染紅了洞壁,而張獻忠的隊伍以及清軍追擊的隊伍,身體全成了骷髏頭,一絲皮肉不剩,兩隊骷髏兵正在裡麵操刀詭異廝殺。
幾個官兵嚇得屁滾尿流跑出來了。
此事記載在一本叫《西蜀異誌》的書裡。
後來有曆史愛好者想去一探究竟,但進去的人就沒出來過。
附近的山民在周邊砍柴打獵的時候,都繞著拉格洞走,但有時晚上隔老遠還能聽見洞裡麵戰鼓廝殺呐喊聲,此地再也沒人敢去。
郝安講完此事之後。
野澤奈子說:“我不信鬼神,走拉格洞!”
郝安聞言,回道:“野澤小姐,走此路已經偏離了我與你們協商的計劃,得加錢。”
野澤奈子很爽快:“沒問題!”
郝安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轉頭對我們說:“跟我來!”
晚邊時分。
我們來到了拉格洞的洞口。
外形看起來沒什麼特彆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橫貫山洞,不過洞口比較寬,足夠容納兩輛卡車並排進入。
郝安問野澤奈子:“明早進去,還是現在進去?”
野澤奈子回道:“洞中無日月,宜早不宜遲!現在進去,十二點在裡麵休息!”
這娘們的執行力真的太強大了。
郝安帶著大家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