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真的挺齊全的。
清一色的登山服、雪地靴、墨鏡、頭盔、冰雪錐、安全繩、主鎖和快掛等專業東西。
剛往前行。
李破山走到了我的身邊,對我惡狠狠地說:“姓蘇的,我一定會弄死你!”
我反問道:“破山兄,你在說什麼?!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李破山忿忿地趕到前麵,去保護野澤奈子了。
不一會兒。
一行人已經進入了大山積雪之處,山勢倒不算太陡峭,但積雪實在太深,一踩一個坑,氣溫驟降,眾人謹記郝安吩咐的登山要求,不大聲喧嘩,跟著他的腳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郝安不愧為有“絕戶”之稱的憋寶人,野外行進經驗非常豐富,他始終與我們保持著二十來米的距離,利用手中工具不斷地探路,選擇最安全、最便捷的路線。
有時候我們看起來明顯是左手邊的路更好走,而右手邊的路更加陡峭難行,但他卻認為左手邊雖然表麵平坦,實則下有陷坑,帶著我們走右邊。
一路行進。
儘管也遇見了需要搭伸縮梯橫跨山溝,陡坡處大家一起拴安全繩扣鎖的情況,但總體來講還是非常平穩,我們跟著郝安,就像跟著一位雪中行的大俠,他在前方掃清了一切障礙,我們在後麵坐享其成。
晚上。
郝安會選擇峽穀處有大麵積裸岩的地方讓大家紮營休息,見到沒有雪崩的危險,他偶爾還會讓我們生火暫時取一下暖。
野澤奈子倒還挺貼心,曾送了一碗薑湯給小竹,讓她注意千萬彆寒了宮。
小竹也不客氣,咕咚咚喝了。
雪山前行的路,比我想像的要順利太多。
兩天半之後。
我們來到了一堵陡峭的積雪山崖下方。
郝安對了一對羅盤,又登到一處高地,眺望了一下山脈,下來告訴我們,按照筆記裡麵的記載,翻越此處積雪崖,前行十公裡,再往下行三十公裡,就是我們此次要到達的區域了。
但在當年曲比的筆記裡,此處曾是一個緩坡,可以打栓釘,用繩子牽著馬上去,現在坡度將近五十度,顯然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這裡曾有過一場大雪崩導致成了今天模樣。
野澤奈子問郝安:“我們能不能上去?”
郝安回道:“得試一試能不能上我們憋寶人的鑽雪釘!”
野澤奈子說:“勞煩郝先生了!”
郝安帶著裝備,開始獨自爬雪山。
我們在
他上了一段路程,開始用工具試雪層,可以鑽雪釘就做一個記號,眼見他作了二十來個記號,人影越來越渺小,已經快到雪崖一半的時候,他失敗了,整個人站立不住,從上麵滾了下來。
我們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倒不是擔心郝安受傷,因為以他的本事,即便是從雪崖高處滾落,他也有辦法保護好自己。
我們害怕是他突然翻滾,萬一不小心動作劇烈,觸翻了蛋。
萬幸這種事情沒有發生。
郝安在滾落了幾十米之後,以一種無比奇特的姿勢,穩住了身形。
他快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