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轉頭瞅見小竹還在啃兔子腿,說道:“剩那麼一點肉,你還啃啥?”
小竹聞言,哦了一聲,將骨頭給丟了。
本以為矛盾解決之後會很順利。
可事情並沒有往我預想中的發展。
在我們經過左片一處殘破建築的邊沿之時,大家還是忍不住往旁邊多看了幾眼。
就這麼幾眼。
出事了。
我們見到夯土殘破牆根建築中心有一根粗大的柱子,大概十來米高,臉盆粗細,由天然石塊壘成,上麵竟然沒有任何青苔,顯得非常光滑。
現在是大白天,此處區域已經不再是溶洞了,陽光很好,照在石頭柱子上,我們能清楚地瞅見柱子上雕刻著花紋。
花紋雕刻的比較粗糙,類似兒童的簡筆畫,但表達的清晰明了。
雕刻的是一個人麵蛇身之人,臉部模樣很詭異,似乎一手在托著太陽,一手在托著月亮,雖然上麵沒有顏料,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影的作用,柱子上的花紋顯得一片赤紅。
我們繼續往前麵走。
本以為轉到柱子的背部會看不見這副人麵蛇身雕刻花紋了,可走了很長一段路,發現無論從哪個角度,都能清晰無比地看見它。
它的眼睛似乎一直在死死盯著我們。
小竹說:“哥,我怎麼覺得它老在盯著我看呀?”
陸岑音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我說:“不要搭理它,埋頭走路!”
大家開始低頭走路。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自己嘴上說不看,但心中卻奇癢難耐,忍不住抬頭偷偷往旁邊瞅一眼。
這一瞅。
發現不僅是我。
所有人竟然都在抬頭偷偷瞅它。
大家麵麵相覷。
夏禧說:“做不到!這玩意兒好像有一股吸引人的魔力,看得我有一些頭暈!”
我也有頭暈的感覺。
轉頭再看其他人的表情,大家都點了點頭,表示症狀基本一樣。
劉會長雖然之前很生氣,但這個時刻也忍不住了,問道:“岑音姑娘,你覺得柱子上雕刻的人是誰?”
陸岑音搖了搖頭:“似乎有一點印象,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隱隱之中。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彆討論了!前麵也沒什麼溝坎,所有人用衣服蒙著眼睛,手搭著肩膀,悶頭走路。”
眾人開始手搭肩,悶頭往前麵走。
這一下收到了效果。
我沒有了頭暈的感覺,也不會忍不住偷看柱子的花紋了。
大約走了十幾分鐘。
從理論上來講,我們早已經遠離了那片柱子,即便想看也看不見了。
我便讓大家放下衣服,正常行走。
可等眾人露出頭來。
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我們竟然又回到了殘垣斷壁的邊沿,也就是剛剛出發行走的路口!
等於說。
這十幾分鐘,我們連一步都沒有挪動。
更詭異的是。
小竹手中依然拿著那根啃得隻剩下一點肉的兔腿。
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我已經叫小竹將兔腿給丟了,但現在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她丟兔腿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