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得跟著他們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
剛好來了一輛牛車,三頭牛拉著個大車板,老大爺帶著氈帽。
我們叫停了牛車,問老大爺去哪兒。
老大爺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但大概的意思我們算是聽懂了,他要去鎮上拉小羊。
我們讓他稍我們一段。
老大爺二話不說,讓我們上車。
牛車在道上奔馳。
其實這種山路,坐牛車的速度並不比汽車的速度差。
在車鬥上,劉會長一路板著個臉,顯然對我們之前逃跑的行為很不高興。
夏禧在不斷逗他,一會兒說給他表演一個魔術,一會兒說給他唱幾首歌。
劉會長完全當他是神經病,沒搭理他。
夏禧說:“你要是都不樂意,我乾脆給你念一段從龍虎山學來的經咒吧,能招鬼,可拉風了。”
這貨開始張嘴念經咒。
劉會長一聽,突然反應過來,臉色陡變,立馬想從位置上站起身,但屁.股剛抬起,又坐了下去,整個人徹底傻住了,雙目無神,表情呆滯。
旁邊的郝安也是一樣的表情。
夏禧搞了祝由術!
我和小竹立馬上前,掄起手刀,對著他們的脖子猛錘了兩下,他們頓時暈了過去。
牛車大爺正專心致誌駕駛,壓根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
我們直接將劉會長和郝安給丟下了牛車。
夏禧衝躺地上的兩人揮了揮手:“兩位,撒由那拉!”
之前劉會長那副你死我活的樣子,雖然我們能乾倒他們,但畢竟劉侯爺武功也不是蓋的,他要發瘋拚命,大家難免會受傷,隻得先順從了他,再找機會進行偷襲,以最小代價拋棄他們。
夏禧懂我的意思,在車上先故意亂七八糟發神經,消磨劉會長的警惕,最後讓他發懵。
其實劉會長說得很有道理,目前我們還沒徹底脫離危險區,隨時可能因為緣份,與我們與相柳的人相遇。
可我特麼會怕這個?
牛車大爺趕了一段路,可能覺得後麵的重量輕了,回頭瞄了一眼,嚇得一大跳,立馬“籲籲籲”地叫停了牛,詫異無比地問道:“怎麼少了兩個人?”
我回道:“我們本來就四個人乘車啊,大爺你莫不是看花了眼?”
大爺聞言,身子一哆嗦,瞪大了眼睛。
陸岑音說:“你彆逗大爺了!大爺,他們是采藥的,剛才半路自己下車了。”
我笑道:“大爺,我逗你玩呢,繼續走吧。”
大爺對我說:“小夥子,人嚇人得死,可千萬不能這樣。”
牛車一路往東。
路上停下來休息了一次。
我們沒吃的,牛車大爺拿出了餅和水給我們吃。
這些天幾我們乎都沒吃到正兒八經的食物,全餓壞了,狼吞虎咽,將大爺的餅全部吃完了。
我們身上也沒錢,挺過意不去的。
陸岑音取了身上的小手鏈,送給了大爺。
老人家死活不肯收,但陸岑音硬是要給,大爺最終才收下了。
夏禧見狀,臉上肌肉直抽搐,低聲嘟囔道:“這鏈子最起碼值一兩萬,吃個餅就給出去了……真是人各有命啊,有些人生來就能吃著軟飯唱著歌,哥們卻隻能挖著墳墓西北風喝一喝。”
小竹“噗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