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猞猁重重倒在地上,下巴宛如頁岩般碎裂掉渣,臉色猙獰的大口喘息著。
院內一眾土匪見狀頓時大亂,有人繼續圍攻冷雲和段歡,有人想要轉身逃跑,還有人則默默收手,準備靜待事態發展。
冷雲體魄驚人,擺肘頂膝,拳打肩撞,近身的嘍囉難有一合之將,每一次出手都有人倒飛出去,幾招過後身周便已經無人敢靠近。
吸取了之前教訓的段歡沒有再殺進人群,始終躲在冷雲身後用飛刀解決試圖偷襲的土匪,見匪眾的攻勢似有鬆動跡象,當即向冷雲喊道:“這裡空間太小,不方便施展,先衝出去再說!”
“你來開路!”
冷雲轉身退入房間,將滿院的土匪留給了段歡一人麵對。
段歡聞言,嘴角一陣抖動,目光掃過麵前的人山人海,尋找著能夠離開的縫隙。
“你們殺了大當家,今晚彆想活著離開,我龍頭山千餘人馬都在商棧外守著,你們就算長了翅膀,也休想飛出去!”
人群中的幾位當家,指著段歡高聲喝道,但是卻絲毫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
“哼,人多又怎麼樣?我隻殺這裡的大當家,現在金猞猁死了,你們當中誰說的算,儘管站出來啊!”
段歡手托飛刀,指著身前幾個當家模樣的土匪,冷笑著問道。
幾位當家頓時啞然,不敢再當出頭鳥。
段歡的飛刀出手必傷人,又有著殺不死的詭異身體,任誰也不敢當麵挑釁這樣的瘋子!
“怎麼,沒話說了?那我就先走了!”
段歡見成功震懾住眾人,冷笑著走向後院大門。
“站住!”
先前負責保衛商棧的小頭目忽然開口叫住段歡,轉頭對幾位當家說道:“各位當家的,今天要是讓他們活著離開,咱們龍頭山還有什麼臉麵在關東立足?我看不如這樣,大家一起出手,就算他的飛刀再準,也不可能殺光所有人,哪位當家要是能親手殺了他們為大當家報仇,咱們就推舉他做下一任龍頭山之主!”
幾位當家聞言,臉上陰晴不定,頓時陷入遲疑之中。
眼下金猞猁半死不活,就算能活下來,也再難做一山之主。
將來誰能接管龍頭山,積累威望就是重中之重。
而且小頭目提醒的非常好,龍頭山上有一千多人,就算段歡的飛刀再厲害,在這茫茫人海中,他能找的出誰是當家?
“就這麼定了,大家帶著各自手下的崽子,誰能殺了飛刀段歡和老刀把子,誰就是下一任大當家!”
一位當家點頭同意,而後默默躲入人群之中,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其餘當家也紛紛點頭,隻不過有人同樣小心謹慎的藏身於人群,有人卻天真走上前。
就在這時,退入房間的冷雲重新穿上的貂裘,帶著喬素闖出門外,揪住一位上前的當家,連揮兩拳將麵門打爛,再接一記頂心肘斷其生機,然後像是丟一件破衣服般隨意扔在腳下,目光淩厲的掃視其他人。
匪眾頓時被這彪悍的殺人氣勢鎮住,好不容易激起的熱血轉瞬冰涼。
“馬廄!”
冷雲對段歡提醒一聲,而後帶著喬素向馬廄衝去。
院內土匪像是躲避瘟神一般,紛紛向後退去,不敢靠近冷雲身周一丈範圍,目送其走進馬廄。
段歡緊跟在冷雲和喬素身後,牽出兩匹快馬,帶著喬素揚長而去。
“各位當家,你們就這樣放他們離開了,那大當家的仇還報不報了?”
小頭目見狀,看向幾位躲在人群中的當家,一臉不甘的質問道。
“艸,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跟我們大呼小叫的!”
幾位當家見冷雲和段歡已走,頓時恢複了囂張氣焰,一臉狠辣的怒喝道。
小頭目渾然不懼的說道:“幾位當家若是慫了,恐怕很難服眾,外麵的崽子可都看著呢!”
“誰說我們慫了!”
一位麵相精明的當家站出來,冷笑著說道:“為大當家報仇,何須我們親自出手,讓手底下的崽子去做就行了,那段歡的飛刀再厲害,能比得上弟兄們手裡的弓箭?”
“說得對!讓崽子們封住出山的路口,再慢慢的圍剿他們三個,在我們的底盤上,還能讓他們飛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