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山下,冷雲孤身一人,在無數電光之間走到奈何橋頭,氣定神閒的踏上地麵,環視周圍的哨塔箭樓。
“我已經過了奈何橋,有沒有喘氣的,快去遞葉子!”
冷雲抖去身上的雨水,高聲向四周大喊道。
附近的哨塔內立刻跑出數道人影,腿腳飛快的向山上跑去。
不多時,山頂的鼓聲戛然而止,奈何橋上的天氣也終於回歸正常。
孫福第一時間走過奈何橋,一臉震撼的來到冷雲麵前,感歎道:“冷大哥,您真是神了!連鎮山鼓都奈何不了你,我看這關東山裡根本沒人是您的對手!”
冷雲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彆急著吹捧,我走過奈何橋這麼久了,也不見山上有人下來,看來你們大當家未必歡迎我啊!”
“那不可能!”
孫福連忙搖頭,拍著胸脯說道:“您扛過了鎮山鼓,走過了奈何橋,就是我們青雲山的貴客,再說隻要有我孫福在,山上沒人敢對您不敬!”
冷雲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我們是繼續等著,還是直接上山?”
“當然是上山了,正好我來為您介紹一下山上的風景!”
孫福麻利的上前帶路,引著冷雲登上山路。
雖然是嚴冬之際,但不難看出山路兩旁田地的輪廓,遠處還有成片的村落建築。
有不少老人,女人和小孩正在村落中來回奔走,張燈結彩,看起來並不像是土匪的巢穴,儼然一處世外桃源的氣象!
孫福注意到冷雲的目光,笑著說道:“關東山的綹子,通常都是閒時上山做匪,過年下山貓冬,除了當家的,其他崽子都不會帶家眷上山,但我們青雲山不一樣,自從二爺坐上大當家後,帶著人開山墾田,讓所有崽子把家人都帶上了山,每個村子裡都有酒莊飯店雜貨鋪,後山上還有花寨,這山上的日子絕不比外麵的鎮上差!”
冷雲聽著孫福的介紹,不禁說道:“田二爺果然不是一般人,這些人家的子孫後代,從出生起就是土匪,今後土匪就不再是一種職業,而是每個人都抹不掉的出身!”
“嗨,現在這個世道,當土匪有什麼不好,隻要搬上山來,家裡人就不用受人欺負了,也不用擔心子孫後代會活不下去,多好的事啊!”
孫福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繼續帶著冷雲上山。
剛走過半山腰,富家翁打扮的田河正好帶著山上的其餘當家迎了上來。
“這位就是當今的老刀把子,冷雲冷兄弟吧?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
田河滿麵笑容的無視了孫福,一把拉住冷雲的手,熟絡的客套起來。
“久聞田二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冷雲微笑著點頭示意。
一旁的孫福目光掃過人群,皺眉道:“大當家,冷大哥可是咱們青雲山的貴客,不說該弄一個像樣的歡迎禮,怎麼連人都沒來齊啊?”
田河臉上笑容不禁有些扭曲,連忙對冷雲說道:“冷兄弟請見諒,我們著急下山迎接你,老二腿腳不便,老三還在山頂,老七駐紮在三道溝,老九出門遞信還沒回來,但剩下的人都來迎接你了!”
冷雲並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笑著道:“說起七當家,我應該向田二爺請罪,剛才在三道溝,七當家想考驗我的身手,結果我下手重了些,把他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