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雞棚,後院倉庫之中。
兩個冷雲對麵而立,仿若照鏡子一般。
隻是一個人身上穿著黑色貂裘,腰間帶著黑色短刀,看起來更威武霸氣。
另一人則穿著有些緊身的土匪衣裝,看起來有些束手束腳。
“這裡就是在當初的遺址上加蓋的寨子,原本的地道入口因為塌陷早已廢棄,後來被土匪改成了菜窖,我下去看過了,牆角的隔板下有一條地縫,擠一擠應該能下去!”
穿貂裘的冷雲介紹著腳下的地窖,開口卻是白珂的聲音。
土匪打扮的冷雲點了點頭,叮囑道:“田河曾聯手他二叔田祿,將自己的老爹和親大哥困死在寶庫裡,今日重揭當年傷疤,不知道他會不會另有所圖,你到時候機靈一點,見勢不對就趕緊跑!”
白珂拍了拍腰間的黑刀,不以為然道:“放心,現在黑刀把玉麵狐都是本女俠,誰能讓我吃虧啊!”
冷雲點了點頭,而後翻身跳下地窖,掀開牆角下的木板,慢慢擠進僅能容納一人側身的地縫。
白珂隨時蓋上地窖,端起冷雲那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架子,大搖大擺的趕回山上,靜待天黑。
龍頭山下。
七八股來自不同勢力的土匪,把守著各個下山的路口,相互之間都熟絡的搭起話來。
“你們綹子不是已經有地盤了嗎,怎麼還惦記著龍頭山呢?”
“彆誤會,我們並不是要占龍頭山,單純就是和金猞猁有仇!不管最後龍頭山歸了誰,我們綹子一定要幫幫場子!”
“原來是這樣,並肩子仗義,等耗死了山上的一千多人,我請你們喝酒!”
幾個綹子表明各自來意後,頓時如親兄弟般熟絡起來。
金猞猁為人不講道義,又時常打壓周圍的小綹子,自然是引得無數人暗中怨恨。
因此一聽說龍頭山遭了難,附近的綹子頓時蜂擁而至,有人想等段歡走後霸占龍頭山,有人則是想趁機痛打落水狗,報多年來被欺壓之仇,還有人則是想趁機渾水摸魚,待到龍頭山的人死絕後,上山搜刮財物。
但無論目的為何,大家的想法確實出奇的一致。
飛刀段歡不是在山上殺得起勁嗎?
那麼就把下山的路給封死,一個人也彆想活著離開龍頭山!
什麼時候見到段歡下山了,龍頭山也就徹底成為無主之物了!
到時候誰遇上段歡算誰倒黴,沒遇到的就可以撿漏了。
“話說那飛刀段歡在山上逛蕩半個月了,金猞猁手下的一千人現在還能剩多少?”
“估計也就一二百人吧,前兩天有人偷偷上山看過了,遍地都是屍體,有的還掛在樹上,老慘了!”
兩個綹子帶隊前來的當家人正在一起閒聊,忽然看到山外的路上遠遠走來兩個女人。
一個穿著紅色風衣,腳下踏著馬靴,手中拎著一根鐵棍般的物件,走起路來婀娜多姿,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另一個穿著繡花的錦繡棉衣,披著一件黑底的繡花披風,一隻手拖著塊纏滿鐵鏈的石碑,另一隻手則拉著身後的爬犁,爬犁上裝著三隻碩大的木箱子,一看就不好惹!
“他媽的,快把路讓開!”
一位當家見狀,連忙嗬斥著手下讓開封死的山路,戰戰兢兢的退到山路兩旁。
“欸,並肩子,這是怎麼了?”
另一位當家見遠處的兩個女人身段都不錯,本來色心大動,忽然發現一起圍困龍頭山的同伴慫了,不禁好奇的問道。
隻聽對方怒喝道:“彆他麼廢話,那女人就住在我們綹子附近,就這麼跟你說吧,她比段歡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