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柳樹村前,趕來的三千人馬開始就地紮營。
齊康長背靠石磨,仔細看著呼延雄的來信,結果卻是越看越迷糊,越看越茫然,
“不是讓我將人帶回去嗎?怎麼又讓我留在山裡了?還帶著呼延嘯雨在山裡好生曆練,還要恢複我的將軍之位,難道大將軍也投靠寧衝了?”
齊康放下信件,不敢置信的歎道。
正在這時,呼延嘯雨一臉茫然的從林中走了出來,還時不時扭頭看向身後,似是在糾結著什麼。
齊康長見狀,當即走上前問道:“公子,拉褲子上了?”
呼延嘯雨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而後突然反應了過來,急忙道:“胡扯!我怎麼可能拉褲子!”
“那你一步三回頭的,看什麼呢?”
齊康長問道。
呼延嘯雨一臉糾結的想了想,忽然抬手搭住齊康長的肩頭,正色道:“我爹給我來的信,很奇怪啊!”
“是不是寫了一些看不出前因後果,而且特彆難以理解的東西?”
齊康長追問道。
呼延嘯雨搖了搖頭,糾結道:“那倒不是,我爹在信上對我倍加誇讚,還說你功勞不小,暫時先做我的副官,回去以後給你升官!”
齊康長聞言更是不解,皺眉道:“你賴在山裡不回去,死了隨行的扈從,又向家裡要了三千人馬,哪一點值得誇讚啊?我奉命帶你回去,結果跟著你在山裡瞎跑,功勞又在哪呢?”
呼延嘯雨看了看左右,一臉神秘的湊上前,低聲道:“因為咱們倆活捉了玄武,還找到了我爹收買的土匪,讓他們將人活著送回了府上!”
“誰?”
齊康長眉頭緊皺,不敢置信的問道。
呼延嘯雨深吸一口氣,認真說道:“北境提爐人副指揮使玄武,被你和我生擒活捉,並且派人送回了家裡,不過現在已經被我爹給打死了,但是有這份功勞在,我爹就覺得我出息了,你更是當居首功,所以答應給我派兵,給你升官,明白了嗎?”
“這都是哪跟哪啊?信呢,我看看!”
齊康長能聽懂呼延嘯雨說的每一個字,但卻不敢相信這些字都是真的,當即決定眼見為實。
呼延嘯雨聞言,似是有難言之隱一般,支支嗚嗚半天,才無奈說道:“我這畢竟是少爺的身子,昨天竄了一夜,用小棍刮了一夜,實在太難受了,好不容易有張紙,所以我就……”
“咳咳,理解!”
齊康長乾咳兩聲,而後思索道:“既然這些獎勵都是實實在在的,那就是說明玄武真的被送到了將軍府,那大將軍又怎麼能確定是我們做的呢?”
“因為押送的玄武的土匪就是這麼說的啊!說是四刀鬼齊康長將他們從另一夥土匪手中救下,本少爺還對他們有一飯之恩,現在那些土匪都等著為我效力呢!”
呼延嘯雨茫然歎道。
齊康長聞言,反倒有些明悟,點頭道:“關東山裡,知道你我名字的人就那麼幾個,要想模仿我的刀法不難,可要想扮成我們的樣子,恐怕就隻有一個人能做到!”
“玉麵狐……我二嫂!”
呼延嘯雨下意識脫口驚歎,又急忙改了口,緊張環視左右後,低聲道:“你的意思是,我二哥非但沒有和我爭搶繼位權,還替我在山裡立下了功勞?”
“誒……可以這麼說吧!”
齊康長回想起當初冷雲為呼延嘯雨留下的心理暗示,隻能尷尬的點了點頭。
呼延嘯雨聞言,不禁仰頭望著天空,感慨道:“想不到我這位隻見過一麵的二哥,對我還真不錯,比老大強多了!”
“嗬嗬,嗬嗬~”
齊康長訕笑著點了點頭。
呼延嘯雨回想著冷雲那奇絕的身手,不禁雙手掐腰,得意道:“既然有我二哥鼎力支持,那咱們就更得加把勁了!大柳樹村現在訓練的不錯,什麼時候去周圍的村子轉轉?”
齊康長聞言,立刻說道:“戰陣不同於江湖武學,練成以後就運用自如了,必須要堅持不懈的訓練,才能將戰陣的精髓慢慢刻進每個人的骨子裡,所以我們還要在大柳樹村待上一陣,不過有了這三千人馬,就等於是有了三千個久經戰陣的教頭,可以同時訓練附近所有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