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從這裡被搬走的金鼎是法器,那他手裡的魚叉和鏡子,應該也都是法器嘍?”
收拾好情緒,重新振作起來的白珂,湊到胸前澆築這血咒的屍體前,抬頭揉了揉微紅的鼻子,若有所思的歎道。
冷雲在一旁清理著粘在胸前的眼淚和鼻涕,聞言便點頭道:“如果他就是傳說中的那些方士,隨身攜帶的東西必然都不簡單,這座石室也應該另有玄機!”
白珂聞言,若有所思的抬頭看向石柱上方,翩然旋身而起,直接躍到與石門齊平的位置,抬眼看向石柱上方。
石柱頂端平整光滑,像是一個精心打磨過的座位,但除了掉下去的屍體外,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但當白珂的視線掃過四周時,忽然發現四麵石壁上,沿著石柱頂端與石門的水平一線,還嵌有數麵角度不同,大小不同,形狀的不同的明鏡。
“上麵果然還有東西,看著像是個法陣!”
白珂單腳踏在石柱之上,雙手抻出一段龍筋套在石柱另一側,輕鬆穩住了身形後,連忙對下方冷雲大喊道。
冷雲聞言立刻抬頭看去,卻發現四麵石壁雖然看著筆直平整,但卻無法一眼看到上方的鏡子,當即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剛才下來的時候沒有留意四周,你看看屍體坐過的地方是不是被所有鏡子對著?”
“並不是!”
白珂果斷否決,而後提議道:“那屍體身上不是也有一麵鏡子嗎?要不我抱著鏡子坐在屍體之前的位置上,或許能發現這幾麵鏡子的聯係!”
冷雲看著屍體一旁的鏡子,不禁皺眉道:“還是換我上去試試吧!”
白珂聞言,當即不滿道:“這個時候就彆婆婆媽媽的了,以你的輕功,猴年馬月能爬上這光滑的石柱啊?我一定是加倍小心的,你隻管將鏡子扔上來吧!”
冷雲自知拗不過白珂,隻得摘下身後的登山包,拿出幾件日常換洗的衣物,將地麵上的明鏡包起,而後又在外麵罩了一層,抬頭對白珂叮囑道:“切記不要觸碰任何東西,接著!”
白珂換單手攥住龍筋兩端,空出一隻手接住冷雲拋上來的明鏡,翻開第一層衣衫,隨手鋪在石柱平台之上,而後翻身躍上石柱,學著那死屍的姿勢盤腿坐好,將衣衫包裹的明鏡捧於胸腹之前,正對著前方石門的光膜,四下打量一番後,搖頭道:“什麼特殊的聯係也沒看出來,也沒有半截人描述的光束!”
冷雲聞言忽然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的雙手,思索著說道:“剛才我翻出石門後,好像看到了一隻頭頂明珠的大鯉魚,不過當時心緒都在你身上,也沒有理會太多,但也許那些鏡子之間的聯係,隻差一個光源!”
“你是說那明珠?”
白珂低頭看看下方的冷雲,不禁疑惑道:“難道從這座石門建立之初,那條大鯉魚和明珠就在外麵了?”
冷雲搖了搖頭,篤定道:“如果那條魚的年紀和這石室一般大,那它現在早該成為撞山龍王了,我想半截人當初遇到的明珠光源隻是一場巧合,而這間石室內,一定另有光源,或是讓那些鏡子產生聯係的方式!”
話音剛落,冷雲與白珂便同時有了思路,當即不約而同的說道:“三齒魚叉!”
“那就試試!”
白珂連忙對冷雲招了招手。
冷雲再次走到屍體旁,用衣衫將左手中的短柄魚叉取下,包裹嚴實後,甩手拋向上方的白珂。
白珂右手捧著鏡子,左手攥著龍筋,眼見魚叉飛了上來,隻得將龍筋一端在肩頭隨意一搭,任由另一端自然垂落,方才空出左手接住魚叉,學著屍體的姿勢舉到與肩膀持平的位置。
可左右打量之下,依舊不見任何反應。
站在石柱下方的冷雲本就看不到上麵的情況,心下又擔心白珂的安危,隻得一直仰頭關注著上方的動靜,恰好看到那自然垂落的龍筋隨著慣性在石柱上纏了數圈,回旋垂落於身前。
冷雲抬手抓住龍筋末端,似有所悟的向下拽了拽。
石柱光滑無比,並不會與龍筋之間產生太大的摩擦力,因此冷雲下拉的力道很輕鬆便傳到了白珂的肩頭。
白珂好奇的向下張望,疑惑道:“還是沒有任何發現,你拽我也沒用!”
“你先下來,我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