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少將軍!”
臉色蒼白,氣色虛弱的刁仁來到後花園中,恭敬向呼延雄父子行禮。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謹!”
呼延雄微笑著走上前,一手托起刁仁手肘,另一輕拍其肩頭,關懷備至的詢問道:“傷勢還沒好轉嗎?”
刁仁聞言,十分感激的說道:“屬下失職,辜負了大將軍的信任,若隻是三五日便可養好的小傷,難以表達屬下自責之心!”
一旁的呼延嘯風看著刁仁極儘諂媚表忠的做派,滿是厭惡的轉頭看向院中花草,懶得掩藏自己心中不屑。
刁仁餘光察覺到呼延嘯風的態度,心下並無絲毫意外,對這種厭惡的目光也早已麻木,因此也沒有任何觸動。
忠心,是刁仁的生存手段。
但有些忠臣,注定走在一條沒有退路的絕路當中。
因為刁仁忠的不是道義,也不是鎮北將軍府,而是大將軍一人。
揣摩大將軍的心思,附和大將軍的想法,必要時做大將軍的刀子,以得罪所有人為代價,換取大將軍的絕對信任和超然地位。
但刁仁心中也清楚,自己的榮耀僅限於大將軍活著的時候,一旦呼延家易主,那麼自己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並且直接墜入十八層地獄。
所以刁仁並不在乎呼延嘯風如何看待自己,隻要大將軍還在,自己就還是將軍府內高高在上的大管家,而呼延嘯風也不過就是個少將軍而已。
至於他將來能否繼承大位,一切都還沒有定數呢!
呼延雄看著畢恭畢敬的刁仁,十分滿意的笑道:“很好,你很忠心,我很高興!”
“多謝大將軍讚賞!”
刁仁連忙說道。
呼延雄的笑臉忽然一變,正色道:“對了,當初讓你自己行刑,本意是想讓你自己走個過場,畢竟也沒犯什麼大錯,可你怎麼就拆了自己兩根肋骨呢?你在心虛什麼?”
刁仁聞言一驚,連忙雙膝跪地,頭抵在呼延雄腳下,慌忙說道:“大將軍說要責罰,屬下絕對不敢怠慢,對自己亦是如此,此乃屬下一片忠心,絕非是心虛!”
“好,好忠心!”
呼延雄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對一旁的下人說道:“把老二傳回來的口信,大聲說出來!”
“小心刁仁!”
下人當即高聲道。
呼延雄低頭看著腳下的刁仁,輕聲道:“老二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草包了,他突然傳回這道口信,絕不是無的放矢,你自己說說吧!”
刁仁渾身一顫,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當初唆使呼延嘯雨進山送死,結果非但沒能讓他死在冷雲手中,反倒還在齊康長的保護下如魚得水,屢立功勞。
可按理說關東山並不算大,隻要呼延嘯雨一心想找冷雲,便一定能找到。
而呼延嘯雨隻要敢對冷雲出手,下場自是必死無疑。
但不知為何,自己預謀中的結果遲遲沒有發生,反倒再次讓自己的陷入難以辯解的窘境。
“難道是呼延嘯雨已經反應過來,又迫於手中缺少證據,隻得以口信的方式提醒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