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圍坐在一起的主仆幾人,見狀都不禁紛紛後仰,滿是不解的看著對麵傻笑的壯漢。
“要不咱們還是等路上說吧……”
雙拳之上滿是厚繭的隨從,滿是戒備的看著舉止詭異的壯漢,不禁向眾人提議道。
那名手臂功夫出眾的隨從想了想,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辣,沉聲道:“既然話已出口,那便沒什麼不能說的,這保密的法子,還是有很多的!”
領頭之人聞言,旋即冷笑著點了點頭,正色道:“也好,今天也算是提前看看各位的本事!”
“那這些……”
先前走路無聲的隨從,指著麵前幾塊碎銀,滿是茫然向眾人詢問道。
“既然人家是好心,那就收著吧!”
領頭之人淡然說道。
那壯漢好似聽不懂幾人話中深意,連連點頭附和道:“對,收著,收著,你們幾位一看就是見多識廣,我最愛聽你們這樣的人高談闊論了,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領頭之人臉上的冷笑逐漸僵硬,對著眼前傻乎乎的壯漢點了點頭,輕聲歎道:“好,如你所願!”
其餘三位隨從見狀,臉上皆是一陣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們三人的武藝,放在中原武林之中,暫時還排不到一流,聽說刁先生請出了幾位真正的高手,怎麼不見他們前來會合啊?”
手臂功夫了得的隨從瞥了一眼壯漢,藏住眼底的殺意,坦然向領頭之人問道。
領頭之人無奈歎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凡是高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目中無人,傲慢懶散,得知此行目標後,便要自行前去殺人,不想和我們同行,這種人就算功夫練得再好,到了關鍵時刻,也一樣指望不上!”
“如此說來,豈不是正好?”
拳繭深厚的隨從聞言,當即笑著提議道:“既然那幾位不屑同行,那也就無從得知刁先生手中的情報,我們三人搶先把這事辦成了,正好殺殺那幾個老家夥的威風,他日重回中原,咱們也有機會出頭了!”
領頭之人皺眉起頭,低聲說道:“此事還應該從長計議,那老刀把子不是尋常武夫,切不可輕敵大意!”
“刁先生多慮了,區區一片荒山,盜匪滋生之地,有兩個不怕死的莽夫都不足為奇,要說能有多厲害的武人,我是不信的,那老刀把子無非是矮子裡麵拔大個,顯得厲害些罷了,真要動起手來,我們三人便可教他屁滾尿流,跪地求饒……啊,謝謝!”
拳繭深厚的隨從滿是不屑說道,隨即麵前便推來幾粒碎銀,同樣下意識道了聲謝,隨即便一臉難受的皺起了眉。
那人送銀子的舉動很是奇怪,但手法卻是相當精妙,總會在人說到興頭之時,見縫插針一般遞上銀子,讓人防不勝防,出於下意識便想道謝。
可是在座的幾人,談的可是天大的買賣,誰也看不上這點散碎銀子,還要不由自主的向一個將死之人道謝,實在是有些晦氣。
領頭之人抬手敲了敲桌子,十分認真對三名隨從叮囑道:“我知道各位皆是中原武林的翹楚,但也不可過於輕視北境江湖,尤其是我請你們殺的那個人,更是北境當中排得上前幾的高手,彆忘了他師父可是當年的武狀元,底蘊之強,絕對不容小覷!”
“哼,武狀元教出來的徒弟,也沒見各個都能成為武狀元,師父強不代表徒弟強,到底是草包還是高手,那得交過手才知道,不過說到底還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算底子結實,技藝純熟,內勁又能煉出幾分?我們三人聯手,就算是要將他生擒活捉,也不是什麼難事!”
手臂結實的隨從淡然冷笑,隨即便看到麵前推來了一把銀子,終於忍無可忍的看向一旁的壯漢,皺眉問道:“你很有錢嗎?”
“嘿,錢不錢的兩說,關鍵是老爺們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到就得做到啊!”
壯漢憨笑著說道。
幾人聞言皆是雲裡霧裡,恰好此時飯菜送來,打斷了眾人的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