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之內,米四海和韋尊各自收拾表情,端端正正的坐好。
原因無他,畢竟身邊都坐著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米四海曾經與冷雲交過手,如今經過正牌老刀把子的點撥後,更是清楚自己與冷雲之間的差距。
至於白珂,老米現在還欠著一條命呢!
更何況,如今每每看到冷雲和白珂,眼前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出二仙山上的那道白光,並且隨之心悸,氣短,出虛汗,實在提不起與兩人對抗的念頭。
韋尊也同樣見識過寧衝的實力,對於必輸的比鬥更是很難再有興趣,便也隻好收斂鋒芒,免得沒等到和新認識的高手的對戰,先等來了寧衝的銀槍。
但對於好鬥之人來說,比武絕不可能因為一句訓斥而推延,隻是需要另覓良機,達成目的罷了。
畢竟未知的對手對於他們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論對手的名聲有多麼響亮,那頓打要是沒有結結實實的挨上,心裡實在不舒服。
而若是有機會將彆人打上一頓,那未來的幾個月都會天天有個好心情。
於是乎,雅間內算是熟識的米四海和韋尊不約而同的選擇沉默,待時而動,雙方之間也隨之冷場,隻得靜靜的盯著對方。
“拐子煙袋,還有飛刀,皆是關東山內難得一見的高手,為何會一起出現在這裡呢?”
寧衝作為這場臨時宴會的主人,在經過了一段沉默後,終於主動開口問道。
帶著梅寒假麵的冷雲聞言,則是淡然笑道:“我們三人,說起來也不過是江湖閒人,既不是一山之主,也不需要為了生活奔波,結伴同行又有什麼奇怪的呢?反倒是兩位大當家結伴同遊,又都沒帶著下屬隨行,看起來才更加詭異吧?”
寧衝看著氣度不俗的梅寒,搖頭道:“沒什麼詭異的,我們兩個出於各自的私事,需要殺同一個人,結伴同行不正在情理之中嗎?”
冷雲自然清楚寧衝的目的,聞言便也沒有繼續搭話,而是有些無語的看向韋尊。
隻是不想和他動手,他就要殺了自己,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米四海聽聞寧衝和韋尊要聯手殺人,不禁頓時心生好奇,連忙起身拿過酒壇子,為在座眾人倒滿杯中酒,笑著說道:“大家都是關東山裡人人敬仰的高手,今日相逢便是有緣,咱們一起喝一杯,以後就是好朋友了,有什麼麻煩或是難纏的對手,相互知會一聲,老米我肯定義不容辭!”
寧衝皺眉看著意圖不明的米四海,心下已將此人認定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禍害,自然不願舉杯供飲。
知曉其中原由的冷雲和白珂淡淡掃了一眼米四海後,更是懶得端杯。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韋尊,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舉杯說道:“米兄快人快語,但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在座幾位皆是關東山內鼎鼎有名的高手,武藝練到咱們這個層次,再想交朋友,大抵也就隻有彼此了,所以這杯酒,大家理應喝一杯!”
寧衝雖然與在座幾人並不在一個層次上,可這些時日與韋尊同吃同住同行,不說將其視為同袍,也算是積攢了不少情分,聞言便也隻好給個麵子,抬手端起了酒杯。
冷雲和白珂見狀,隻覺得再不舉杯,便是掃了米四海的顏麵,於是便也端起酒杯,與韋尊和寧衝輕輕對碰,而後各自一飲而儘。
米四海見已拉近了彼此的關係,並未立刻飲下杯中酒,反而趁機圖窮匕見的問道:“能同時得罪玉麵將軍和百步蛇的家夥,想必也不是個庸手,兩位若是用得上,老米我肯定義不容辭!”
冷雲與白珂放下酒杯,淡然對望一眼,對此並不感到意外,隻是不知道他得知對方的目標正在同桌共飲之時,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並不知道眼下局麵有多麼詭異的米四海,此刻正沾沾自喜仰頭飲下杯中酒,幻想著在挑戰玉麵將軍之前,還能再和其他高手切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