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求求二位,放過我吧……”
營帳內,安德烈手腳被反綁在一根木樁上,周身各大要穴都插著銀針,脖子上,臉上,額頭上儘是鼓脹的紅色血管,渾身顫抖,猶如過電,雙眸充血,形如厲鬼,更是在劇烈的疼痛中,不住的掙紮著,慘叫著,央求著。
而經曆了昨夜的尷尬,又在憂思當中審問了一夜的兩女,精力幾乎快要耗儘,此刻無論安德烈叫的再慘,也提不起兩女愈發沉重的眼皮。
白珂坐在長凳之上,背靠著木床,抬手打了個哈欠,轉頭向身後問道“你覺得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木床另一側,韋薔與白珂背對而坐,坐姿相差無幾,聞言並未轉頭,而是看向了一旁被臨時叫來的兩名蛇衛,略顯慵懶的問道“他說了多少了?”
另一張木床旁,兩名蛇衛姑娘對麵而坐,正伏在床板上奮筆疾書,聽到韋薔的詢問後,連忙停下筆,各自檢查起手邊的紙張。
“說了不少,我這裡記錄了四十七頁。”
“我記錄了五十頁!”
兩名蛇衛輕聲對韋薔彙報起了成果。
韋薔點了點頭,淡然吩咐道“那就讓他再說三頁,湊個整!免得那臭小子回來,又抓住昨晚的事不放。”
“是!”
兩名蛇衛立刻起身,一人從身上拿出銀針,另一人側掏出了毒藥瓶子,輕車熟路的走到安德烈身前,用銀針沾上毒藥後,便躍躍欲試的上下打量起來。
眼見安德烈渾身插滿銀針,沒有能繼續下針的穴位,兩名蛇衛頓時犯了難,轉身望向了白珂,小聲詢問道“女俠,他身上還有哪些穴位,能增加痛感?”
“之前說過的,都用上了?”
白珂揉著眼睛問道。
“嗯!”
蛇衛認真點頭。
白珂沉思片刻,搖頭歎道“那也沒有什麼特殊穴位了,再想增加痛感的話,就隻能挑一些特殊位置了,或者將銀針換成鋼釘,直接紮舌頭,反正他已經都成刺蝟了,多兩針少兩針沒差的,你們隨便弄吧!”
兩名蛇衛對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對安德烈命令道“把舌頭伸出來!”
想死不得死,想暈又暈不了的安德烈,一臉茫然的看著身前兩名白裙配蓑衣的少女,抿著雙唇,緊張道“你,你們兩個……要問什麼就直接問,我又沒說不配合,有必要一直上刑嗎?我,我又不是鐵打的,我踏馬純是一個泥捏的廢物,我踏馬最怕疼了,算我求求你們了,直接問吧!”
兩名蛇衛聞言,頓時愣在原地,好似突然理清了某個從未設想過的思路。
“還可以不用刑,直接問的嗎?”
其中一位蛇衛姑娘,小聲對同伴問道。
另一名蛇衛撅起小嘴,略帶委屈的說道“我忘了~”
“臥槽……”
安德烈欲哭無淚看著身前二女,眼中莫名多了一種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死不了還活受罪的迷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