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放心吧,隻是皮肉外傷,死不了!”
後院禪房之中,梅寒坐在床邊,皺眉怒視著額頭血流不止,昏迷不醒的鐵算盤,沒好氣的歎了一聲。
屋內,冷雲單手提著薛玉郎站在梅寒身後,白珂帶著周豔站在門口,一同默默注視著床上的鐵算盤。
“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尋死了?”
白珂好奇道。
冷雲淡然解釋道“他已經承認了自己就是鬼臾區,擔心被我殺了,於是就自己撞了柱子!”
“鬼臾區,就他?”
梅寒頗為不屑的瞥了鐵算盤一眼,而後對冷雲問道“這種奢望長生的敗類,也會因為身份暴露而主動自裁?”
冷雲搖了搖頭,淡然道“不是自裁,而是假借傷勢昏迷,這樣就能逃脫我的詢問,也能暫時保住一條命!”
薛玉郎的聽著冷雲的分析,不禁喃喃歎道“這個辦法好啊,真不愧是大當家……哎呦!”
冷雲捏著薛玉郎脖子的手稍稍加了幾分力道,隨即看向白珂與周豔身後房門,高聲道“韋大當家!”
“來了!”
韋尊立刻閃身來到門前,站在白珂與周豔身後,詢問道“你小子使喚我上癮啊,又有什麼事?”
冷雲指了指床上的鐵算盤,正色道“此人危險至極,如今假裝昏迷,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再伺機逃走,千萬要盯緊了!”
韋尊冷哼道“我看也不用那麼麻煩,趁著他昏迷,直接挑了腳筋,再用鐵鏈拴在床上,那就萬無一失了!”
冷雲聞言,顧慮到師父與鐵算盤的交情,不禁陷入了沉思。
床邊的梅寒雖然不待見鐵算盤,但心中尚存君子之道,忠恕之道,因此對韋尊的提議不敢苟同,隻得默默抽起了煙袋。
薛玉郎本就是梅花山上的工匠,既是鐵算盤的下屬,也算是鐵算盤的半個弟子,雖說方才貪生怕死,獨自逃命,但心裡還是不願見到鐵算盤遭受酷刑,連忙抬頭看向冷雲,滿是央求之意的搖了搖頭。
站在門口的白珂對此並不上心,隻等著眾人都沒辦法的時候,前去問問正在為冷老前輩護法的師父,想必她老人家給出的辦法,一定能夠力排眾議。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白珂與冷雲都不想去打攪那老兩口子。
正在眾人都沉默不語之際,自覺跟在白珂身邊的周豔轉頭看向身後的為尊,點頭讚道“好辦法!”
韋尊頗為驚訝的看著周豔,抱拳拱手,笑著問道“姑娘是個懂行的人,想必也一定做過類似的事情,不妨搭把手啊!”
“可以!”
周豔麵不改色的點頭應道。
韋尊看著眼前膽大又心狠的周豔,生平第一次對女人產生了好奇,連忙問道“那姑娘可學過武藝?”
周豔搖了搖頭,坦然道“不曾學過。”
“唉,可惜……”
韋尊頓時滿臉失望的搖了搖頭,心中暗歎道“可惜,廢物一個!”
周豔隱約從韋尊的反應中看出了嫌棄的意味,誤以為對方因為自己不懂武功,便覺得自己不敢動手,當即挽起衣袖,自告奮勇道“我兄長在天元山,也是主管一座星寨的當家,平時執行家法,審問肉票,都是由我來經手的,你若不信,我自己便能斷了他的腳筋,你是隻想廢了他,還是要抽出一截腳筋留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