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丙,你這是怎麼了?”
石頭看著癱坐在地,一臉驚恐的鐵丙,倍感疑惑的問道。
鐵丙抬手指著掉落在腳邊的小冊子,驚慌無措的顫抖道“乾娘,乾娘……死了~”
座位上的杏兒聞言,不禁眉頭一皺,默默看向上首的婦人。
鐵丙是石頭的結拜兄弟,那石頭的娘親,自然就是鐵丙的乾娘。
可是人明明好端端的坐在這,怎麼就死了呢?
石頭同樣不能理解,於是俯身撿起地上的小冊子,認真看著最後一頁的內容。
“老刀把子於不老山頂力戰而亡,屍身殘缺不全,玉麵狐狸怒而行凶,屠滅全村,並取田夫人項上人頭以作祭奠,自此玉麵狐狸下落不明,頭顱去向亦不知所蹤……”
石頭雙眼逐漸瞪大,醉意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轉頭看向母親。
婦人看著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兒子,眼中除了寵愛,也多了一分嚴厲,抬手輕揉著頸上的紅痕,輕聲道“兒子的風頭,用娘的頭來換,很合理,也很公道,娘不會怪你,隻是你下次不顧一切,要出風頭的時候,還能用誰的頭來換呢?”
“母親!”
石頭頓時雙膝跪地,眼中含淚的看著母親,一時間悔恨的無以複加,連連搖頭,卻又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婦人擺了擺手,淡然道“彆急著哭,再看看,看看其他人為了你,都是個什麼下場!”
石頭聞言一怔,轉頭環視院內,直至目光落在周方的身上。
周方有些於心不忍的看著石頭,還是緩緩抬手解開長衫,露出了胸前橫七豎八劃了無數道的紅痕,輕聲歎道“四叔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娘,被玉麵狐狸大卸八塊,老刀把子死的有多慘,四叔……就有多慘!”
石頭頓時雙眼無神,身體仿佛軟成一灘爛泥,麵對這並不真實的慘劇,深受重創。
與此同時,院外的流水席上,同樣響起一陣驚呼。
“爹,您這脖子上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哼!一口大刀,沿著腔子戳到肚子,當場攪了個稀巴爛!”
“大爺,大爺,您就是一刀割喉,記不住彆瞎說啊~”
“不,就我說的死法!他剛才不是還吹嗎?他不是天下無敵嗎?讓他看看他爹死的有多慘,親爹死的越慘,他越無敵!”
……
“誒?兒子這屁股上怎麼回事,咋還一道一道的呢?”
“彆急昂,我看看,你兒子是……找到了,玉麵狐狸殺人泄憤,給剁成三段了!”
……
“媳婦兒,你身上沒有紅印,幸好你沒事啊~”
“滾!老娘姿色好,被玉麵狐狸賣到窯子裡去了!”
“啊!?”
“啊你個頭,瞅你剛才嘚瑟的損色,還一手朝堂,一手江湖,反正是那你媳婦兒換的,你開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