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手段重創了梵當斯,也擊潰了梵醫的信仰。
失去信仰的梵醫內心雖然還仇視葉凡,但卻再也積攢不起血性和怒意反抗。
不需要葉凡再度警告,幾千梵醫全都跪在地上,腦袋低垂,宛如挫敗的鴕鳥。
沒有一個人膽敢亂動,更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
在葉凡的揮手中,三輛大卡車很快開了進來,把一百多具屍體第一時間拉走焚燒。
很多東西很多人一旦燒了,外人再怎麼指責也能扯皮了。
同時,三十名武盟子弟拖出水管全力以赴清洗著血紅的地麵。
在嘩啦啦的水聲中,神州醫盟大廈的血跡迅速被衝淡和清洗。
還有二十多名武盟子弟迅速把弩箭取回來。
煤氣罐和雜物也都被搬走。
失去雙腿的梵當斯也被葉凡下令抬進去救治。
他沒讓袁青衣出手殺掉梵當斯,就不會坐視他硬生生失血死掉。
至於被砍掉的雙腿,當然是跟屍體一起焚燒掉。
無論死活,葉凡都不會讓梵當斯再齊齊整整。
十五分鐘後,醫盟現場就恢複了九成乾淨。
這個過程中,幾千名梵醫自始至終沒有動彈,全都跟綿羊一樣跪在地上。
他們任由武盟子弟來回穿梭和清理現場。
一具具同伴的屍體,以及受傷的梵當斯從麵前抬過去,他們也沒有多瞧一眼。
這一份乖巧,讓樓上的楊耀東和醫盟骨乾全都苦笑不已。
昔日的友好和扶持,沒有讓梵醫感恩戴德,反而讓他們得寸進尺,咄咄逼人。
葉凡的鐵血和誅心,卻讓這些梵醫骨乾乖如綿羊。
也不知道神州這份善意好還是不好?
“葉凡,這些人怎麼辦?”
在葉凡和宋紅顏重回七樓時,楊耀東向五千梵醫微微偏頭
“華醫門就地收編,還是遣送離開?”
這些梵醫骨乾基本都拿了梵國護照。
“華醫門確實需要這批梵醫骨乾,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葉凡接過楊耀東遞過來的一杯紅茶
“他們心中的梵國信仰雖然坍塌了,但不代表對我和華醫門就沒恨意了。”
“他們現在隻是表麵懼怕我,不代表內心歸順我。”
“華醫門現在把他們收編進來,心中的仇恨絕對會讓他們下絆子。”
“哪怕他們不掛著華醫幌子禍害病人,也會消極怠工拖累華醫門運作。”
葉凡思維很是清晰“沒有打掉他們心中恨意之前,華醫門暫時不會收編他們。”
“葉凡說的沒錯。”
宋紅顏也從後麵走了上來,貼著葉凡淺淺一笑
“打掉了他們傲氣,還需要磨掉他們恨意,這樣才能為華醫門所用。”
“否則他們進來梵醫門很容易出亂子。”
“而且仇視著我們的五千梵醫,也容易被梵國再度挑唆利用。”
“信仰可能不再好使,但梵國王室拿出金錢,五千梵醫可能就動搖了。”
她側頭望了樓下的梵醫一眼,知道他們溫順的表麵下燃燒著怒意。
“不能為我所用,那就乾脆一點,沒收他們家財,然後全部趕出去。”
楊耀東微微抬起頭“讓他們拿著護照滾回梵國,永遠禁止進入神州區域。”
“把他們趕回梵國,這是便宜了梵國王室啊。”
葉凡再度搖頭
“哪怕他們再也進不了神州,梵國也能把這五千人派去其餘國家。”
“既能賺不少外彙,又能擴展梵國影響。”
“而且這些梵醫趕去梵國一定會抹黑神州,甚至添油加醋今天圍攻神州醫盟的事情。”
“那樣一來,我們收買的外籍記者就白白浪費錢了,還會給神州招致很多國際輿論指責。”
“還有一點,這些梵醫確實手裡有點東西,趕回去有點太可惜了。”
葉凡對驅趕梵醫這一個計策也持否定態度。
“不能用,不能趕,那你說怎麼辦?”
楊耀東雙手一攤很是無奈“總不能關起來吧?”
“彆說他們罪行不至於判刑,就是可以關起來,五千人,吃喝拉撒也是一大筆成本。”
起碼要從十幾個監獄騰地方,看守也要多幾百人,太耗費財力物力,還容易被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