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雪低頭抿入一口檸檬水:“怎麼說”
看到唐若雪被自己打動了,淩天鴦忙趁熱打鐵:
“紮龍是統帥十萬戰兵的戰帥,現在又壓製了鐵娘子。”
“等鐵娘子這兩天死了,再把外戚收拾乾淨了,紮龍就會成為巴國的最大權臣。”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果國主昏迷不醒或者發生意外,那紮龍就是第二個多爾袞。”
“無論怎樣,紮龍都是隻手遮天還一家獨大的人了。”
“這樣的大人物,肯定不想自己背負人情,不然心裡始終有一個疙瘩。”
“唐總是紮龍戰帥的救命恩人,你不讓紮龍戰帥還這人情,彆說睡安穩覺,見都不敢見你。”
“每見你一次,心裡都會提醒這是救命恩人,紮龍戰帥哪受的住”
“所以你就痛痛快快讓紮龍戰帥還這個人情吧。”
“我們能獲取巨大好處,紮龍也能徹底安心,一舉兩得。”
淩天鴦發揮著大律師的口才,全力古惑著唐若雪赴宴。
唐若雪聞言微微點頭,顯然被淩天鴦說動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有些人情確實不能讓對方一直欠著。”
“行,為了讓紮龍沒有心理負擔,也為了我跟他的交情,我就給他機會。”
她淡淡開口:“告訴紮龍特使,等我十五分鐘,我今晚赴宴。”
“明白!”
淩天鴦高興附和:“我馬上去安排。”
半個小時後,洗了澡換了衣服的唐若雪走出酒店。
門口早就停著三輛掛著外籍兵團牌子的車子。
一輛白色加長林肯和兩輛防彈吉普車。
加長林肯城掛著唐若雪曾經看過的紮龍戰帥牌號。
一個國字臉的紮龍特使帶著八名外籍女子畢恭畢敬等待。
看到唐若雪出現,國字臉的紮龍特使迅速上前問候:
“唐小姐,黃昏好。”
“紮龍戰帥已在等候,請上車。”
他向白色加長林肯車彬彬有禮地側手。
唐若雪微微頷首,帶著淩天鴦向林肯車走去。
但走到一半,她又停住了腳步,轉身向唐氏車隊前行:
“你們的車子雖然豪華,但我還是更喜歡坐自己的車子。”
“熟悉了,坐著習慣。”
唐若雪向國字臉特使微微偏頭:“你們前麵帶路吧。”
國字臉特使神情遲疑開口:“唐總,戰帥說你是貴賓,坐林肯車有麵子點……”
唐若雪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不置可否回應:
“麵子是自己賺的,不是彆人給的。”
“而且我唐若雪早已經不需要用豪車來襯托自己了。”
她補充一句:“我還是坐自己車子吧。”
國字臉特使呼出一口長氣,踏前一步苦笑一聲:
“唐總,戰帥說過,必須貴賓禮遇,你不坐戰帥的車過去,戰帥會懲罰我們的。”
“戰帥對唐總會和顏悅色,但對我們卻是軍令如山倒。”
他出聲懇求著:“希望唐總可以體諒我們幾個。”
淩天鴦也附和一句:“唐總,算了,彆為難這些大頭兵了,他們也不容易。”
唐若雪思慮一會,最終點點頭:
“好吧!”
她帶著淩天鴦鑽入了白色林肯車。
突然,唐若雪想起一事:“紮龍戰帥在哪裡宴請”
國字臉特使忙恭敬出聲:“在戰帥旗下的一間秘密莊園。”
“出於唐總的安全考考,戰帥讓我不要提起莊園名字,免得隔牆有耳,給唐總招惹來麻煩。”
他微微低頭:“不過你放心,車程隻有三十分鐘。”
唐若雪手指一揮:“走吧。”
“走!”
國字臉特使忙鑽入林肯車親自開車駛出酒店停車場。
唐氏保鏢也啟動車子緊隨其後。
“轟!”
車子開出五分鐘,天空響起一聲驚雷。
陰沉多日的天空,終於落下了雨滴。
雨水劈啪敲打著車窗,茫茫辨不清萬物。
在有限的視野下,國字臉特使和一眾司機都把車開得很慢。
不徐不疾,看不出波瀾,也沒有突兀,但這份平靜卻讓唐若雪眯起了眸子。
隨後,她的心情也莫情也莫名煩躁起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