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團的總部,純淨的聖光不斷亮起,許多在床上等著傷勢好轉的病人坐直了身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雙手。
“我手臂上被削去一大塊的肉長回來了!”
“我大腿的貫穿傷也愈合了。”
“見鬼,我剛剛還看到了我那去世的於勒舅舅,他正揮著手讓我過去。然後被光那麼一閃,我又回來了。”
“臉上的疤也沒了,哈哈,這下我又能去跟姑娘們聊天了。”
……
執法團有著自己的醫療隊,但他們能做的十分有限,清洗傷口,切除腐爛部位,止血消毒,然後縫合傷口。醫療隊不是不能做的更多,而是執法團財政負擔不起購入可以進行內科手術的昂貴魔導儀器。
哪怕是魔法都得講究現實,沒有儀器給人做手術,當場死在手術台上的怕是比戰死的還要多。
隻是魔法需要講現實,聖光不用。如果說魔法手段是通過加速分裂細胞達成修複作用,那聖光這玩意就是十分不魔法的修複。
沒有加速細胞分裂,也沒有進行細胞級彆的修改,但就是這樣魔幻到不現實的直接修複。
手臂被削去一大塊皮肉的直接長回來,貫穿傷造成的空腔也被填滿,甚至已經瀕死就剩一口氣的人也給拉了回來,甚至還有精神跟人說自己走馬燈看到的畫麵。
逐漸的,墨誠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治療的傷者也越來越多,而人們看著墨誠的神情就像看到救星一般。
換做是地球上的教徒,他們會告訴墨誠那些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耶穌。
然而這並非毫無代價。
“嘔……”
一身黑色神職者服裝的年輕人抱著個垃圾桶不斷的乾嘔,墨誠便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華萊士通腸胃套餐近乎失水的狀態下,被人丟進滾筒洗衣機用最強檔洗了一整天。
墨誠想要吐,但胃部食物已經消化乾淨的前提下,他隻能感受著胃部一陣陣泛酸,然後連口水都吐不出來的乾嘔。
“媽的,裝逼裝成傻逼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藍條耗空那麼難受……嘔……”
墨誠很懷疑自己當時是為了讓自己更符合光輝教會神職者的身份,而去用聖光救了幾個重傷者。還是為了享受那群人一臉的【臥槽,這也能救回來!】的表情,而裝逼裝的停不下來。
但有一點墨誠很清楚,自己現在裝逼裝成傻逼了,頭一回把藍條耗乾淨的他,難受的隻想回到幾個小時前掐死想要裝逼的自己。
“我不求彆的,麻煩逃犯任務完成了給我來個靈魂之戒,我……嘔……!!!”
墨誠寧願自己血條被砍的隻剩百分之一,都不願意再次體驗藍條全空的感覺。他敢保證自己一旦獲得【靈魂之戒】這一類用血量換藍量的裝備,就一定不會放下來。
又一次的乾嘔,墨誠感覺自己的喉嚨都乾了,嘴巴乾的連唾液都製造不出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有人小跑的聲音,接著一支試管似的東西塞進自己手裡,“快,這是精神力藥劑,可以緩解你的不適。”
直接拔開瓶塞,將那淡藍色的液體一口悶,仿佛要乾裂出血的喉嚨如久旱逢甘霖,自己也仿佛暈車暈船的時候來了一把薄荷糖一樣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