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想繼續就藥劑師公會的話題討論下去,墨誠岔開了話題,“說起來,已故的艾伯特教士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句話令洛妮陷入了沉默,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正當墨誠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洛妮輕輕說道:“艾伯特教士啊,是一個很和藹,在某些方麵卻十分頑固的人吧。明明可以令自己過得好一點,卻為了彆人而一直很疲倦。”
像是陷入了回憶,洛妮自言自語一般說著,“一開始艾伯特之家其實隻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屋子,晴天漏風,雨天屋內下雨比外麵還大。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是直接睡在木板上,到後來艾伯特教士自學了一些木匠手藝才試著製作幾張床出來,但睡著總是一邊高一邊低。”
“剛開始那段時間我都覺得自己是被光輝拋棄了,但艾伯特教士卻一直笑嗬嗬的,晚上點著火把將屋子的漏洞補上,白天就拿著募捐箱外出募捐。一開始根本不可能募捐得到,這裡可是法師之國的首都,就算有人信仰光輝,他們也更樂意去光輝教堂。”
“艾伯特教士明明知道光是生活就很困難了,每次出去募捐箱是空的,反而經常帶著人回來。‘路上看到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總不能放著不管嘛’說著這樣的話,結果我們本來就緊張的財政又要額外的支出,而且還是長期的支出。”
洛妮的聲音很輕,但是在這安靜的房間之中,墨誠能夠清楚地聽到。
沒有阻止,也沒有打斷的意圖,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聽洛妮講起艾伯特之家從前的故事。“到後來總算有人願意聽我們布道,偶爾也有募捐。我們甚至還在後院那邊開辟了菜地,還打算養些雞鴨。然後,艾伯特教士的身體卻沒能支持住,他本來年齡就大了,過往的經曆也讓他有諸多暗傷。”
“在一次倒下之後,艾伯特教士就再也沒有站起來。聖光也沒辦法將艾伯特教士挽救,在最後時刻艾伯特教士清醒了一些,拉著我的手跟我說讓這地方繼續存在下去
滴答,滴答,淚水順著臉龐滴落,一直堅強維持著艾伯特之家的修女,或許是在背負起這個責任之後,第一次跟人說起過去的事情。
墨誠默默的將手帕遞給洛妮,沒有任何的言語,他知道這個時候讓對方宣泄一下情感,或許比無用的安慰更加有用。
“然後我就勉強維持住艾伯特之家的存在,接著就是那天遇上了墨誠教士你了。”
擦乾眼淚作為故事的結尾,洛妮哭過之後反而有些平靜,“說起來墨誠教士跟艾伯特教士很像呢。”
墨誠想不出自己跟艾伯特教士哪裡有相像的地方,開著玩笑的語氣說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像個老頭子一樣麼?”
說著還做出彎腰駝背,撫著長須的動作。
洛妮笑了起來,“不,是跟艾伯特教士一樣喜歡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嗎?隻不過是一些自我滿足而已。
曾經玩家的經曆,讓墨誠習慣性的介入到某些事,並且解決事態。而這樣的習慣一旦養成,哪怕穿越到異世界也難以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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