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團醫療隊的隊長是個十分有想法的人,在看到自己難以拯救的重傷員被墨誠如此輕鬆的救回來之後,一般人要麼是對於自己所學開始懷疑,要麼就將工作丟給能力又強還願意多來的墨誠。
但醫療隊的隊長不一樣,他在某一次墨誠治療完畢之後,鼓起勇氣的向墨誠提出請求。
希望墨誠能夠幫他,讓他竭力的去試試如何將重傷員救回來。
說白了就是讓墨誠的聖光來給醫療隊的隊長進行兜底,讓他能夠毫無顧忌的放開治療。
這種【兜底】的事情很多時候出現錯誤了會歸責到兜底那個人身上,而出了成績反而會將榮譽歸於實行者。
常人本不該答應這種事的,然而墨誠答應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夠長時間留在執法團,當有重傷員而他不在的時候,如果醫療隊的醫術不過關,那麼執法團就隻能減員。
自己的聖光完全是係統外掛得來的,沒有複製重現的可能性,但醫療隊成員的醫術卻是苦學苦練而來的技能,是可以複製重現乃至傳授的知識。
墨誠的想法很簡單,跟執法團打好關係是為了從他們身上獲取一些本沒有渠道獲得的情報,但如果自己和執法團專用治療這個職位綁定的話,那麼就顯得沒有必要。
畢竟自己事情也不少,不可能隨叫隨到。既然如此,那麼自己用聖光給醫療隊兜底,讓醫療隊可以放開手腳的治療,反而是一件好事。
在有了墨誠聖光兜底的情況下,醫療隊的外科手術水準直線上升。
幾個小時之後,墨誠雙手的聖光熄滅,抹抹額頭上汗水,“還是你們辛苦啊,要花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拯救病人。”
長時間將聖光預激發狀態力求在狀況不對的瞬間將病人拉回來,這不僅是個力氣活,而且還很耗費精神。
用作對比的話,大概就是全身肌肉緊繃,用著隨時以最快速度衝刺的姿態來慢走。無論是體力還是心理上,都有著相當程度的消耗。
“墨誠教士,你就彆打擊我們了。”
醫療隊長馬丁苦笑著望向在聖光作用下,傷口已經徹底複原的執法團成員,原本至少需要躺在病床上兩個月時間的傷勢,在墨誠聖光的作用下直接歸零。
“果然每次看到都覺得很神奇,到底是出於什麼原理,聖光的極限又在哪裡?”
對於出身法師之國安黛爾的人來說,他們見到一些超出自身理解的東西之時,通常的做法都是去了解其中的本質,甚至是內部的運行構造。
“這你就不要問我了,問的淺了我沒辦法用你能理解的話語來解釋,問的深了可能還會涉及到信仰和外交關係的問題。我的意思是,有些話你要是說了出來,我作為教士必定要用拳頭和你的臉發生親密接觸來展現我們的友誼。”
墨誠沒有跟馬丁深入探討聖光治療極限在哪裡話題的打算,因為他知道一旦展開這個話題,並且自己也被引起興趣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他們兩人會找個地方進行實驗。
實驗的結果是怎麼樣還不好說,但自己肯定會因為自身的好奇心耗乾淨藍量,甚至耗乾淨好幾次。
之前耗乾淨藍量的經曆在告訴墨誠,如果不想再度體驗那種難受到想要掐死之前自己的感覺,那麼就好就彆去胡亂的放任自身好奇心。
而且在討論的過程之中,要是馬丁進行一些大膽假設,尤其是涉及到信仰問題的假設,那麼話題就很不好談下去了。墨誠本身對光輝沒什麼信仰,但是他這個身份需要表現的對光輝有著很強的信仰。
“好吧,要尊重他人的信仰。”
馬丁也很無奈,但他也是明白有些事情不適合用來討論。
法師跟神職者聊不來的原因就在這裡,法師對於一些問題會做出許多假設和研究,其中很大一部分在神職者看來是對於他信仰的冒犯。
然後神職者和法師這兩種職業就有意識的保持著距離,大家都清楚想要改變對方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乾脆將對方踢出社交圈,同時眼不見心不煩更好。
“好了,傷員都治療好了,我就不多呆了。之後幾天我有點事情不過來,如果有急事可以到艾伯特之家留言。”
有著墨誠的兜底,醫療隊馬丁等人的外科技術突飛猛進,搭配合適的藥物已經可以做到將一些重傷員給救回來的地步。事實上這段時間,幾乎都是醫療隊進行手術治療,而墨誠隻是用聖光加快傷員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