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的身體已經徹底沒有了人形,聖光把他的細胞逐個逐個的漲爆,刺激他的痛覺感官,讓痛苦的感覺反饋到那早已經成為爛泥的大腦之中。
異端審判局的隊長正在感受著每一個細胞死亡時候的痛苦,每一顆細胞的死亡,都足以令他痛死一次。
一個人身上有多少個細胞?
超過那是以億來做單位的數字,而當哈迪承受過一輪之後,墨誠便再度增強聖光的力量,繼續更加殘酷的第二輪。
這一次的痛苦,將比之前還要恐怖,還要可怕十倍。
一次又一次,永無止境的痛苦。
因為墨誠便是要他感覺到【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崩潰的聲音,這或許已經無法稱之為話語,因為這個聲音之中不包含任何意義,他隻是一種身體的反應。
對於【痛】的反應。
“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被特意保留的發聲器官正在說話,哈迪隊長用著所有的意誌去發出聲音,發出求饒的聲音,隻為了得到一個痛快的死。
但死,是那般容易的事情嗎?
答案是,不!
在墨誠手裡,死亡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哈迪隊長的求饒,更是讓他感到一種侮辱,“什麼?!才去到第二級便這樣求饒?你這硬漢又怎樣挺到極限的十輪?”
以墨誠的能力,此刻他便隻能將這【極限痛苦】推動到第十輪。但哈迪隊長僅僅在第二輪便已經開口求饒、求死,這無疑是在侮辱著墨誠。
【極限痛苦】是為了硬漢而存在的酷刑,隻能撐到第二輪的廢物根本不算是【硬漢】,這麼一來墨誠用這招待硬漢的酷刑來對待一個廢物,這又怎能不算是一種侮辱自己的行為了?
“他媽的東西,你不是想這樣便放棄了吧?!給我有點骨氣啊!”
此刻停下,無疑是在侮辱自己,所以哈迪隊長需要是個硬漢,也必須是個能夠承受至少第五級【極限痛苦】的硬漢。
“在你承受到第五輪之前,我是絕不會讓你死。”
聖光將這個房間的聲音封禁,但在這裡還有一個觀眾。
洛妮,不過她早在第一輪尚未結束之前,就已經離開客廳走到房間之中,封閉自己的聽力不去聽哈迪隊長的慘叫。
哪怕她對哈迪隊長不止一次出現殺意,那種酷刑亦是讓她僅僅是旁觀便感到痛苦。
然而就算隔絕了聲音和視線,隻要在大腦之中回想到適才的畫麵,洛妮的心臟仿佛大錘擊中一般,正無法抑製的加快。
血液向著大腦湧動,全身大量沁出汗水,心臟跳動聲不斷增大,視野逐漸模糊。身體可以感受到的信息,那被大腦判定為無用的繁瑣信息令身體繞過大腦發出警告,警告著房間外有著極大的恐怖,必須離開。
身體大量出汗,意識逐漸模糊,當這份由【恐懼】帶來的感覺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反而出現了更加奇怪的感覺。
一種,洛妮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的變化。
由極端的感受變為另一種極端,洛妮感覺自己像是長出翅膀升入光輝的神國,在那無儘的光芒之中遨遊……
……
良久之後,一身水汽顯然經過洗漱的洛妮從房間之中出來,客廳之中隻有墨誠,哈迪隊長不知道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