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夫不斷的移動著,不敢有超過半秒鐘的停留。
他能夠感覺到一股危險的力量正在試圖將他鎖定,一旦完成了鎖定便很有可能因此造成重創。
老實說現在的局麵讓拉爾夫有些後悔了,後悔去當什麼騎士團的團長,當初被家族的人從訓練場騙出來,說當了騎士團團長可以經常麵對危險,跟人戰鬥。
話是那麼說沒錯,事實上拉爾夫也經常因為騎士團的工作而跟許多強者交手。
但那些交手背後的原因……
全是幫著那些個貴族處理爛事而導致的戰鬥,拉爾夫並不討厭戰鬥,但他討厭被人當來回使用的便捷清潔工具。
拉爾夫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張可循環使用的衛生紙一樣,一遍遍的幫著貴族擦屁股。
如今麵對上墨誠也是,托瑞多子爵要是對待地位比她低的家夥,看誰都覺得像個賤民。根本沒有任何查案的經曆不說,還隻會進行酷烈的拷問。
就連拉爾夫自己也看不上這個家夥,但沒辦法,這家夥是維護治安的貴族之一,無論從哪方麵來說,她都不能死在這裡,死在墨誠手上。
而且……
拉爾夫空著的右手不斷的抓握,張開又合上,借此來驅散手臂上的麻痹感。作為有著【雷霆獅猿】這一遠古血脈的顯性者,他居然感覺到了麻痹。
操控雷電力量的血脈,竟然被人電到麻痹,這可真是黑色幽默。
但無論怎麼黑色幽默都好,拉爾夫不敢停下,也不敢將托瑞多子爵丟出去,他此刻清晰的感覺到墨誠的眼神到底表達著什麼樣的意義。
那是空洞、虛無,那是將萬事萬物都放在同一水平線上進行判斷的眼神,在那雙眼裡麵殺一個人跟打開一瓶飲料的瓶蓋是等同的。
他可以毫不在乎的打開一瓶飲料,就能夠毫不在乎的殺死一個人或者更多。
這種眼神,拉爾夫也隻有在費爾海文監獄之中最危險的那一類才見過。
“拉爾夫,追求力量的話,一些過於累贅的東西是必須要舍去的。比如說你那毫無意義的堅持,比如說你手上的那個累贅。”
“隻有拋棄累贅,你才能真正領悟如何去追求力量。”
墨誠的話語讓拉爾夫神色略有尷尬,這些話他也曾準備跟墨誠說,但現在看來對方先一步說出來教導他了。
“雖然現在說這個話顯得很沒用,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拉爾夫不斷移動著,試圖逃避那緊隨其後的定位,“能就此罷手嗎?我保證這家夥不會出騎士團駐地一步。”
“可以,隻要你告訴我這家夥家族在哪裡,家庭地址在哪。”
聽到這個回答,拉爾夫長歎了一口氣,他倒是忘了,雖然墨誠身穿著教士服,但那一身教士服下麵藏著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溫柔和善的聖光教士。
而是沉迷於殺戮和戰鬥的殺胚。
“沒得談?”
沒得談,因為此刻墨誠已經定位到了拉爾夫,手掌攤開高舉於頂,猶如從天空接引什麼猛地握住拳頭砸下來。
刺目的雷霆落下,在下一瞬便要將拉爾夫和托瑞多子爵擊中的時候。
“轟隆隆!!!”
大地開始瘋狂的震動,轟然巨響,腳下不再是厚實平穩的大地,反倒像是暴風雨之中搖晃的甲板。
在雷霆落下的瞬間,大地的晃動令拉爾夫站立不穩被甩了出去,同時周遭屋頂紛紛承受不住這種晃動裂開,落下無數的瓦片直徑將拉爾夫活埋,但也讓墨誠的雷霆失了準頭。
不僅是拉爾夫,就連墨誠也被這晃動所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