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學究看了看墨誠,又看看墨誠身邊的沈雪琪,笑了笑,仿佛想起了什麼往事,“嘿,巍奕的弟子。沒事彆去湖中遊玩,也彆喝酒。”
那老學究說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墨誠摸不著頭腦,但很快裁判之中的一名夫子便解釋道:“巍奕先生年少時頗有遊俠之風,曾在遊學中於醉酒湖見大派子弟欺悔一名賣酒女,被先生教訓一番,那大派子弟咽不下那口氣,回門派糾集同門數百人欲報複。”
“巍奕先生也不懼怕,租了一條船在湖邊等候,稱若有人能夠令他衣物沾染湖水,便低頭道歉。但若不能,便向賣酒女處買兩壇酒喝下。”
“是日,巍奕先生前後共將千人打落湖中,再將一船酒儘數倒入湖中,邀湖中遊船共飲,整個大派弟子皆飲酒而醉。”
“此後三日,湖中打撈上來的魚皆有一股酒味醇香。自此,湖名改為醉酒。”
很好,看來巍奕道人年輕時候也是個遊俠兒,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變得一臉死板。
“在下,從不惹事。”
老學究眯了眯眼,“我當真聽,好了,抽題吧。”
墨誠也不耽擱,直接從中抽出兩道紙條,隻見兩張紙條分彆寫著【黯然】、【情傷】。
“……”
這什麼鬼題目!
墨誠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運氣出問題了,是洗手的時候洗的不夠仔細嗎。
“如何可是答不上來”
老學究笑眯眯的,仿佛很想要看到墨誠放棄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巍奕道人有什麼恩怨。
“在下,儘力一試。”
墨誠看了看周遭的學子,再看看沈雪琪,深吸了口氣平定心神。
他腦海裡符合題目的詩詞不算多,有一首大概能夠對的上,隻能勉強一試。
墨誠提起筆,也不需要沾墨,便在紙上書寫起來。
剛一落筆,老學究便點了點頭,“字跡剛猛淩厲,寧往直中取,不願曲中求,好字。”
墨誠對於毛筆字並未有過研究,但身體的強大控製能力,以及將手中毛筆當做劍來使喚的時候,寫下的字跡便帶有一股凜然劍意。
筆走龍蛇,很快一首詩便完成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
半緣修道半緣君。
書寫完後,墨誠放下筆後退兩步,拱手作揖道:“在下已經做好了。”
幾位裁判直接站了起來,走到旁邊進行觀看,和其他人將紙遞上來完全不是一個待遇。
沉默,夫子和先生們輪流看完之後,儘數沉默,接著將這首詩遞給身旁的學子們觀看。
很快的,墨誠所寫的詩便讓學子們都觀看了一遍。
好半響,那老學究才歎了口氣,“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好句,好詩,一句未曾提情,句句不離黯然情傷。”
“真不知是何等人物,成了你的滄海,巫山。”
抄完一首詩的墨誠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看出了什麼,他也沒有開口去問。
隻是身旁的沈雪琪看向墨誠的眼神,卻頗有複雜的情緒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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