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野種!!”
手指被掰斷,疼痛讓眼鏡男喪失理智,他目光陰毒的盯著薑小川大聲咒罵,“等我出去,我要讓你全家死絕。”
“你再說一遍!”
父母早亡,薑小川對這句話異常敏感。
原本他隻是出於人道主義,對兩個禽獸施以懲戒,但眼鏡男此舉,無疑觸犯了薑小川的逆鱗。
“我讓你罵。”
一股難以言喻的戾氣再次充斥全身,薑小川喘著粗氣,從餐桌上揪起一根吐在桌子上的魚刺,徑直走向眼鏡男。
望著一步步逼近的薑小川,眼鏡男身上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
他趴在地上往後滾了兩圈,十分後悔自己嘴賤。
薑小川上前攥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握,眼鏡男不受控製的伸開了手掌。
“你想乾什麼?”
見薑小川拿著一根魚刺,緩緩朝自己的小拇指逼近,眼鏡男有些恐懼的喊了一聲。
“你不是嘴賤嗎?”
薑小川手上動作不停,在眼鏡男驚恐萬分的注視下,魚刺直直刺入他的小拇指。
眼鏡男隻覺眼前一黑,險些栽在地上。
“彆急啊!”
薑小川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身子,緊接著刺入他的無名指。
然後是中指,直到薑小川用魚刺把眼鏡男的五根手指挨個紮完之後。
五根手指從指尖滲出滴滴豆粒般大小的血珠,眼鏡男像炸膛了一般發出一陣鬼哭狼嚎。
隨後,薑小川中指使勁一點。眼鏡男的胸腔位置,嘶吼聲戛然而止。
眼睛男驚恐的望著薑小川,吱吱哇哇抬手亂比劃,他隻感覺身上有一萬隻螞蟻在爬,癢得深入骨髓。
同時又感覺有刀子在剜自己的肉,痛的心肺俱裂。
想用哀嚎來抵擋痛癢的侵擾,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看著痛不欲生的眼鏡男,齊雪沒有一絲憐憫,她目光掃到正在桌子底下打電話的油膩男,頓感不妙。
剛才油膩男說過認識治安隊長,這個人她自然有所耳聞,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不過,她並沒有馬上提醒薑小川,剛才薑小川的樣子太嚇人了,像一隻嗜血的凶獸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會想到,一個人身上會有這麼重的戾氣。
片刻之後,薑小川平複下來,齊雪才敢慢慢靠近,“你,沒事吧。”
“沒事!”
薑小川平靜的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可蒼白的臉上,卻怎麼也掩飾不了他的不安。
已經是第二次了,每當震怒的時候,薑小川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他知道肯定跟古玉有關!
見薑小川發呆,齊雪忍不住催促,“你快走,他們已經跟治安隊長打電話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其實,剛才薑小川在收拾眼鏡男時,就聽到油膩男在桌子底下打電話,甚至聽到對方承諾馬上趕到。
但他絲毫不懼,甚至想看看有特殊癖好的治安大隊長到底是非不分到什麼程度。
“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看了一眼略顯慌亂的齊雪,薑小川抬手指了指還在椅子上意亂情迷的淼若曦。
“放心,一個鎮裡的治安隊長,我不信他敢拿我怎麼樣。”
齊雪胸有成竹的說道。
隨即苦著臉歎了一口氣:“但你就不好說了。”
見齊雪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薑小川用手磨挲起了下巴。
腦海裡頓時想起治安隊長張長軍,卑微的跪在一個妓女腳下,祈求她用皮鞭使勁抽自己,想到這裡薑小川笑了起來。
“你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