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嚴朗。
跟朱溫一起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一向謹慎的嚴朗心中對薑小川放心不下。
為了保險起見,他跑到外麵給朱家家主朱振山打去了電話,建議他先調查一下薑小川的身世。
結果,剛一進來,就聽見朱溫對齊山不敬。
聽到嚴朗的喝聲,齊山眼角微挑,他壓下心中火氣向後望去。
“齊爺,我家少爺無意衝撞了您,我替朱家給您道個歉,希望您可以既往不咎。”
雖說嚴朗在道歉,但語氣上並沒有多麼客氣,反而有一絲強硬意味。
這讓在場的人無不變色,朱家一向溫和的老管家,搬出朱家根本就是在威脅齊山。
而齊山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他大費周折舉辦這個酒會就是為了震懾朱家,沒想到卻被朱家先來了個下馬威。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齊山才算接受現實,跟幾年前相比,朱家已經成長到了一個可怕地步,可以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了,而他對此無可奈何。
齊山已經將近七十歲,再也不是那個振臂一呼敢叫金海換顏色的地下王者了。
見狀,朱溫心中膨脹起來。
幾年前,齊山在他眼裡還是高不可攀的黑道神話,可現在有脾氣卻發不出來。
剛才他的本意就是在試探齊山,事實證明,齊山剩下一副唬人的空殼子,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打算,今天晚上就讓人把齊雪給硬搶過來。
看著台上齊山頗為淒涼的背影,齊雪緊咬貝齒,她恨不得衝到台上去把朱家二人用高跟鞋痛踩一頓。
見齊雪即將爆發,薑小川趕緊撫了撫她的後背,挑眉道:“要不要整整他們?”
齊山對薑小川還算不錯,看到他被威脅,薑小川突然很想幫一幫場子。
“要!”
齊雪堅定地點頭,“我現在就找人把朱溫的車砸了!”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向外走去。
“哪用那麼麻煩。”
薑小川伸手把齊雪拽了回來,“看我的。”
從路過的服務員盤中抓了幾個堅果薑小川,屈指一彈,隻聽“嗖”的一聲。
堅果像子彈一樣快速穿過人群,打在了朱溫腿部。
“......啊!”
一聲慘叫,原本麵露不屑的朱溫突然表情痛苦的單膝跪在了齊山麵前。
這還不算完,薑小川又連彈兩指,堅果精準的擊中朱溫另一條腿和後腦勺。
隨著幾聲慘叫,朱溫雙膝跪在齊山麵前,抱著腦袋戧地,看起來就像在給齊山磕頭一樣。
這個過程看似時間很長,實際上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就在眾人紛紛感歎齊山終究老了的時候,朱溫竟然給他跪了下來,這讓人一時不知朱家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
打一巴掌在給顆糖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朱家這顆糖給的還真的是挺彆致。
旁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齊雪卻是一清二楚,看著朱溫滑稽的樣子,她直接樂出了聲。
用手搖晃著薑小川的胳膊興奮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還有什麼絕技趕緊再亮出來,最好把這個朱溫折磨的以後看到我爺爺夾著尾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