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眼，你他娘的啥意思？”
李二河怒氣衝衝，把責任往李小眼身上推：
“要不是喝了你的假酒，我能這麼衝動嗎？”
“不那麼衝動，我能被罰五千塊錢嗎？”
不被罰五千塊錢，我能沒錢給你結賬嗎？”
“嘿，我憑什麼給你結賬？”
李二河越說越氣，“你這老小子把我害這麼慘，抽你幾根煙怎麼了？”
李小眼訕訕一笑，像是被拿捏住七寸。
他在村裡賣假酒的事，不是什麼秘密。
但為了維護幾乎沒有的誠信，他還是硬著頭皮狡辯：“二河兄弟，你可彆冤枉我，我那酒絕對是正品，隻不過品質稍微差了點。”
“哼！你騙鬼去吧。”李二河把嘴一撇，“你他娘的眼裡隻有錢，為了賺錢什麼都乾得出來。”
聞言，李小眼眼中有些慌亂。
怕給李二河看出什麼，他乾笑兩聲。
“老弟，你還不知道我嗎？”
拿起煙給李二河續上，李小眼嗬嗬笑道：“我是出了名的好打聽，本意也不是想問你要錢。”
“這不是跟你打聽事，你不給笑臉嘛，話趕話說到這了，其實咱們兄弟倆有啥說不開的。”
抽了兩口煙，李二河麵色有所緩和，“你要這樣說，咱倆還能掰扯掰扯。”
他心中似乎有一肚子苦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抱怨道：“也不知道薑小川這小子被柳寡婦灌什麼**湯了，非要聽她的意見搞什麼按勞分配。”
“我每天帶著一幫工人，哪哪都需要操心，一直乾活，我顧的了嗎我？”
“這不工資發下來，比工人的還少，這跟薑小川之前給我保證的根本不一樣。”
“兄弟，你這是被他給算計了。”
李小眼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說起這個，他比李二河更有發言權。
在村裡，他誰也不讓，哪怕之前囂張跋扈的陳大財，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可偏偏，他是被薑小川拿捏的死死的。
之前，他還能跟村裡人說說薑小川的壞話，解解悶。
可自從薑小川給修了路，組織村民種植大棚後，村裡人對他讚不絕口。
至此，他連話也不敢說了，一肚子苦水憋到現在。
李二河跟他同病相憐，他當即拉著對方嘩啦嘩啦倒起了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