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蘇銘有種做夢的感覺。
賭贏了還好說。
如果賭輸了,無異於把肥肉送進餓狼嘴裡。
“川,川哥。”
蘇銘嗓子有些發乾,一臉希冀道:“你真能賭贏嗎?”
“不管輸贏,你不就剩這條路可以走了嗎?”握著方向盤,薑小川一針見血道。
聞言,蘇銘呼吸有些急促,薑小川說的沒錯,他就剩這條路可以走了。
“那你會不會出千?”
他知道,當千術達到一定境界,完全可以偷梁換柱,反敗為勝。
剛才看薑小川答應的這麼從容,蘇銘突然想到了這一茬。
說不定,他姐看上的男人,真有不同之處。
出千?
薑小川認真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透視應該不算出千,算開掛。
這下,蘇銘心底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他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沒了聲響。
見狀,薑小川嘴角微微上揚。
他看的出,蘇銘本質上並不壞。
給他留個深刻的教訓,以後路才能走的直。
賭博,是一種無形的毒藥,它慢慢地侵蝕著人的心靈,讓人欲罷不能。
然而,它最可怕的地方,不是輸掉的錢財,而是對心靈的折磨,它會讓人變得焦慮、狂躁、偏執,最終變成廢物。
十賭九詐,因為賭博,妻離子散是正常現象,走上絕路也並不稀奇!
跟隨刀哥的車子,兩輛車駛入了一片工業園區。
這裡人煙稀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獨特的工業氣息。
四周的廠房高大而破舊,大煙囪不斷冒出白煙。
在這片冷硬的工業景象中,一個酒吧顯得格外突兀。
它的外表是鮮豔的紅色,與周圍的灰色調形成鮮明對比。
酒吧白天是不營業的,但外部停車場豪車遍地。
這裡,是京海最大的賭徒聚集地。
跟著刀哥等人進入地下賭場,薑小川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在這個巨大的賭場裡,人群如潮水般湧動。
從各個角落傳來陣陣喧囂聲,骰子落碗的清脆聲、輪盤轉動的呼嘯聲、人群歡呼與歎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獨特的交響曲。
賭桌旁,人們或全神貫注地押注,雙眼緊盯著骰子或輪盤的轉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們的手緊握著籌碼,額頭上滲出細汗,仿佛在跟命運做著一場博弈。
每當有人押中注碼,便會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引來一片羨慕的目光。
而那些不幸輸掉一局的人,則默默地收拾著桌麵上的籌碼,臉上流露出不甘和失落。
空氣中彌漫著煙味、酒味和汗味,這是賭場獨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