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苦難羅列的枝頭
四處張望
找尋著展翅的出口
風雖停
雨卻稠
何時晴空任我遊
“根啊,你這乾得好好的,水泥廠為啥又不讓乾了呢”
剛吃完晌午飯,土根娘向悶悶不樂的土根問道。
“娘,這事也沒啥好奇怪的。孩子隻是一個臨時工,人家隨時都可以辭掉。”
“那我看你王嬸家大娃咋還去水泥廠上班呢”
“娘,人家現在已轉合同工,孩子和人家可沒法比。”
“合同工啥是合同工!”
“就是人家和水泥廠簽的有合同,水泥廠是不可以隨意把他辭掉的。”
“那你咋不弄個合同工呢好歹也乾了一年多了。”
“娘,這轉合同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廠裡待有能幫你疏通關係的人,更重要的是轉合同工要向廠子交三千塊錢,才可以轉上的。”
“啊三千塊,咱可拿不動。再說了,咱家也沒有那麼好的親戚。這就叫,‘窮在鬨市無人問,富人深山有遠親’啊!”
“根啊,我看你這一年來也沒上幾個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一停就一兩個月。根本也沒掙幾個錢,比你教書強不到哪去!”
“娘,那能有什麼辦法呢!咱方圓十裡八村也就這麼一個能掙錢的地。”
“那你還那算找活兒乾嗎這老待著也不是事啊!”
“娘,這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這幾天又找了一個活兒。”
“啥活兒”
“下小煤窯挖煤去。”
“下窯挖煤這可不是個好差事,既危險又遭罪,你乾得了嗎!”
“娘,這有啥乾不了的。咱村有一幫人常年下窯挖煤,我看不挺好的嗎,也沒啥事,你就不要這也擔心那也擔心的。”
“咱村狗蛋哥是帶班的,我已和人家打好招呼,一會再去他家問一下啥時候上班。”
“聽說挖煤的地方挺遠的,你咋去啊!”
“也不算忒遠,三四十裡地吧!狗娃哥說坐三蹦子車去,不用騎洋車了。”
“不過,聽娘的話,無論乾啥事都應該小心,特彆是乾這種危險活更應該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