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本是棋一盤,
步步驚心步步險。
稍有疏漏顯敗像,
莫笑螻蟻決堤難。
“小夥子,你若再晚來幾小時,你這條腿就隻能截肢了。”
晚上九點,土根躺在下寨村骨科門診的病床上,看著主治醫生許大夫那雙嚴厲的目光,頓時懊悔不已。
這是一個不該發生的意外……
今天上午,土根又去央求姨表弟,開著他家的三蹦子,幫自己收南地那二畝瓜茬白菜。
在土根的眼裡,農村種田就是一場模仿秀:人家種啥我種啥,人家咋種我咋種。
這不,看到左鄰右裡的瓜農,拔掉瓜茬地的白菜,準備騰茬種冬小麥。又趕緊請他表弟開著三蹦子,幫他拉白菜。
白菜這玩意死沉死沉的,南地往家拉又是上坡,土根也隻能出此下策。
你還彆說,用三蹦子拉東西就是來勁。
下午三點多,已裝好最後一車。
“表弟,今年你可算是給哥幫了大忙,又出車又出人的。”
“根哥,你說這話就有點外氣了,誰讓咱倆是表兄弟呢!又不是外人。上車吧!”
土根表弟已搖開了機器,坐在了駕駛座上。
“中。”
土根滿是感激地望了一眼,趕緊往白菜車上爬。
“哎呀!表弟,我的腳折啦!”
意外發生了,土根在慌亂的攀爬中,竟神使鬼差似地,把左腳伸進了飛速旋轉的三角帶。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