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很忙。
昨天注冊公司。
今早直奔知識產權保護中心。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
當時。
她說注冊公司很快，但申請專利比較慢。
發明類專利需要一年以上。
陳皓怎麼說的？
“放心，會很快的。”
任雪想不通。
2000年是華夏飛速發展的時期。
各種發明創造湧現，導致知識產權保護中心，一大早排起長長的隊伍。
人滿為患。
她一個頭兩個大。
這得排到什麼時候去了？
排隊時，手機響起。
看到號碼的瞬間，她很想直接掛斷，但還是接通了。
“爸。”
“小雪，你馬叔明天要來，快點回來！”
“爸，我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任建川語氣強硬：“一個女孩子，當什麼律師？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個什麼律所，就是跑腿的……”
任雪暗中緊握拳頭。
從記事起，一切都由父親安排，她沒有能力反抗。
父親有身份、有地位，在家裡向來很強勢。
她也好。
媽媽也罷。
都必須唯命是從。
學法律是她首次違背父親意願。
父親剛才這句話，完全不顧她感受，甚至揭了她的傷疤。
“我是跑腿的，讓你看笑話了？！”她緊咬牙關。
“放肆！”
任建川勃然大怒：“想我行我素？等你什麼時候有本事，靠自己生存再說！”
“當跑腿那點工資，夠你生活？夠你買車？！”
“吃老子的，用老子的，就得聽老子的！”
任雪手指縫握的泛白。
“我會還給你！”
她直接掛斷。
還他！
車還他。
花的錢也還他。
她的未來再也不想被安排！
看著排隊的人群，她心情更加煩躁。
索性，先回家跟父親說清楚，把那輛雅閣還給他。
如果有必要……
把這些年花的錢也還給他！
“哪位是任雪任小姐？”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
任雪一愣。
“任小姐在不在？麻煩出來一下。”從裡麵走出一個中年人。
看起來像單位領導。
“我是任雪。”
反正不準備排隊了，她從隊伍裡出來：“您是？”
“任小姐？你好！”
中年人滿臉堆笑：“你是來申請專利吧？我幫你辦！”
任雪一頭霧水。
很快，她被請進一間辦公室。
對方自稱，是知識產權局的局長，親自給她辦理手續。
且。
申請即刻通過！
不僅如此。
還聲稱，今後申請的任何專利，都可以直接找他辦——全部即刻通過！
任雪徹底傻眼。
發明專利通過時間，至少都在一年以上。
因為需要很長時間審核。
即刻通過？
身為律師的她，聽都沒聽說過！
最後。
領導親自把她送出來。
看著手裡那些，直接拿到的專利證書，任雪充滿不真實感。
“放心，會很快的。”
這時。
她腦海中浮現出陳皓那句話。
難道……跟他有關？
但這怎麼可能？
知識產權中心是國家機構，且專利申請所需要的時間，有法律法規作為約束。
想到這，她撥通陳皓的號碼。
“陳皓，我……”她在組織語言。
“辦完了？”陳皓問道。
“你怎麼知道？！”
任雪失聲驚呼。
事到如今，她就算再傻也能聽出，一切都在陳皓意料中：“你……怎麼做到的？”
“雪姐，我還有點事，晚點請你吃飯，再詳談。”
“陳皓，我想請個假，回家一趟。“
“回家？”
“不會太久，明天一天就好，後天……”
“必須現在回去？”
“也不是，就是最近要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