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在爺爺奶奶家。
陳福海蓋的房子足夠大，一二十人擠擠勉強能住下。
正月初一。
陳福海把陳皓喊起來。
要去外公外婆家。
“小皓，吃碗餃子再走吧？”楊敏滿臉堆笑。
“大伯母，謝謝。”
陳皓變成了懂禮貌的孩子。
說到底，畢竟是大伯的老婆，給一點教訓就行了，哪能往死裡整？
可以肯定，經過這次教訓之後，大伯母不敢再囂張。
目的達到就夠了。
接下來，一家三口‘分頭行動’：陳福海開車來的，陳皓則是騎的摩托車，不可能把車放在鄉下——目的地都一樣，直奔外公外婆家。
陳皓故意放慢速度。
等捷達車跑出很遠之後，他把摩托停在土路邊上。
掏出手機。
另一邊。
捷達一路飛馳。
“兒子怎麼沒跟上？”李蘭來了一句。
“鄉下土路不好走，騎摩托車就該慢點。”
“他以前騎的可不慢！”
“什麼意思？”
“我覺得……他像是故意的。”
“啊？！”
“要不回去看看？”
陳福海心裡不願意，但為了滿足老婆好奇心，隻能調轉車頭。
……
摩托車停在土路邊。
陳皓靠著車拿著手機。
大奔停在十米外。
“我提前回學校，你呢？”他正在跟老婆聊天。
跟爹媽拉開距離，並非給老婆打電話，而是……
給老丈人、丈母娘拜年。
基本禮節嘛！
嗡……
這時，大奔突然啟動。
陳皓還沒緩過神，項炎從副駕露出頭：“咳！咳……”
什麼鬼？
下一刻，他猛然回過味。
轉身時差點嚇死。
赫然！
背後不遠處，爸媽貓著腰朝這邊潛行，跟鬼一樣無聲無息。
石大力突然開車，明顯是按照他的吩咐，不讓陳福海和李蘭發現，而項炎假咳嗽……
還用說嗎？
是在提醒他！
“爸……媽？！”陳皓呆住了。
“村裡誰家買大奔了？”陳福海一頭霧水。
這條路隻通向陳家窪。
全村除了他以外，沒人買得起大奔。
“你管他什麼奔！”
李蘭瞪他一眼，又笑眯眯看兒子：“小皓，跟誰打電話呢？”
“沒誰。”
陳皓立馬掛斷。
倒不是故意藏著掖著。
老婆內向、害羞。
他不希望給她帶來壓力，最好等關係推進到更深，見家長才水到渠成。
另一邊。
發現陳皓突然掛斷，夏輕墨一時沒緩過神。
也就兩三分鐘，一條短信發來：‘輕墨，我媽突然來了，晚點打給你。’
看到短信。
她嘴角慢慢挑起，一抹略帶狡黠的笑。
……
大年初一安然度過。
在外公外婆家見到小姨了。
幸好！
小姨口風緊。
倒是沒泄露什麼秘密。
華夏春節的傳統就不用說了。
拜年！
各種拜年！
初二去大伯家。
初三去大姨家。
初四……
傍晚。
從三爺爺家回來，一家人累得不行。
“明天不去拜年了行不？太累了。”陳皓吐槽。
主要是……
拜年挺沒意思的。
除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其他家他打心眼裡不想去，完全是耽誤時間嘛！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浪費時間是可恥的。
“說什麼呢？！”
陳福海一瞪眼：“三爺爺家去了，明天是四爺爺家，不去像什麼話？”
“可……”
突然！
陳皓正要辯解，手機鈴聲響了。
“小眼？給我拜年啊？”陳皓笑道。
“滾！”
鄧小岩罵了一句，話鋒一轉：“嫂子之前打電話，問我你家住在哪，還特地叮囑……讓我彆告訴你。”
嫂子和兄弟哪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