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貼！蔥油拌麵！三鮮小餛飩！”
一輛小吃車推過來，停在小區大門側邊。
推車的是個女人。
有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透過車窗。
陳皓表情一滯。
他看向小女孩手裡，用彩紙做的風車上，思緒回到上一世。
曾經。
他也有個孩子。
也是女孩。
跟這個小女孩年紀相仿。
因為工作之故，他跟老婆要孩子比較晚，當女兒長到四五歲時，他都四十出頭了——那時候的他，在華夏科學界地位，已是舉足輕重。
某一天。
他接到一通電話。
當急匆匆趕過去，年僅五歲的女兒，已經停止呼吸。
臨死前，她手裡拿著的就是，用彩紙做的風車！
其實，在女兒去世以前，北美通過某個暗子，跟他有過聯係。
先是極力邀請他去北美。
他拒絕了！
然後，對方直接提出要求，讓他退出科研工作。
他又拒絕了！
半個月後，女兒死於非命。
沒錯！
當他受國家嚴格保護，敵人把魔爪伸向他身邊，最重要的至親至愛之人——儘管國家也派人，保護他家人的安全，但最終還是沒保住。
他在明，敵人在暗。
麵對層出不窮的手段，防禦的一方處於劣勢。
女兒的死，讓他一度精神崩潰。
同樣絕望的妻子，強忍痛苦安慰他，他才重新振作起來。
直到……
妻子也死了。
那一刻，他心如死灰，徹底絕望！
“大姐，一份餛飩，一份鍋貼。”陳皓走過去。
“好的。”
女人一臉和氣：“您稍等。”
“小妹妹，風車可以給我玩一下嗎？”陳皓半蹲在小女孩旁邊。
“嗯！”
小女孩很大方。
陳皓拿著彩色紙風車，迎著風的方向吹動、旋轉。
突然，很難過。
這一世。
跟老婆的軌跡不同了。
即便將來結婚、生子，孩子也絕對不可能，是上一世的女兒。
重活一世。
他或許能救回老婆，卻不可能救回女兒！
北美！
他暗中緊握拳頭。
“小兄弟，可以了。”
擺攤女人的聲音，把他思緒拉回來：“你是第一個客人，給五塊錢就行了。”
少收一塊。
今天第一單生意，也算博個好彩頭。
突然！
陳皓正準備掏錢時，犬吠聲從背後傳來。
嗖！
一條羅威納犬飛速衝來。
目標，小女孩！
陳皓眼疾手快，一把抱起小女孩，朝旁邊閃避。
羅威納犬撲了個空，調頭就要再次撲來。
小女孩尖叫。
女人也嚇得半死，整個人傻愣在那兒，短時間沒回過神。
“找死！”
項炎健步如飛。
一腳踹出。
羅威納犬正要再撲，直接被他一腳踹飛。
那一腳，不僅力道非常大，踹中的還是脖子。
狗頭直接耷拉下去。
大狗摔飛三米外，發出低沉的怪聲，出的氣多入的氣少，眼看快不行了。
“小妹妹，沒事了。”
陳皓把大哭的小女孩，交給驚魂未定的女人：“大姐……”
“我的寶貝！”
尖叫聲傳來。
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從彆墅小區跑出來。
當看到自家狗子，躺在地上直吐血，不由花容失色：“寶貝……是誰乾的？！”
“我。”
陳皓臉色冰冷：“你的狗，差點咬到孩子！”
“咬到了嗎？！”妖豔女人大怒。
“咬到就遲了。”
“咬到又怎麼樣？！”
她指著小女孩，對陳皓嘶吼：“路邊擺攤的下等人，咬死我也賠得起！”
“你們這種下等人，能有我寶貝值錢？我告訴你……”
砰！
話沒說完。
陳皓直接把滾燙的餛飩，砸在女人塗滿脂粉的臉上。
一口一個下等人。
甚至。
還說人命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