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打開筆記本電腦繼續工作。
……
宋陽坐在長途大巴上。
回家了！
當初，因為學習成績好，被省實驗中學錄取。
他的強項是所有理科。
語文和英語……
有點拉胯！
昨天考完估分，受語文和英語拖累，普通985應該沒問題，但清北可能性很小。
當然，如果理科極其突出，也可能被清北特招。
如果拿到特招名額，選清華還是北大？
如果沒獲得特招……
選哪所大學？
一路上各種胡思亂想，大巴中午才到縣城。
接下來。
要在縣城坐小客車去鎮裡。
倘若運氣好，碰到有熟人回村裡，就有機會搭順風車，否則隻能徒步回村。
他沒手機。
也沒特地跟家人報喜。
實力放在那兒，在沒有高考之前，就知道必然985。
下午四點。
沒碰上順風車的宋陽，走了七八裡回到村子。
嗯？！
遠遠的，他看到家裡土房子外，貼著很多通紅的喜字。
“什麼情況？”
宋陽整個人都懵的。
家裡四口人。
結婚的……
除了姐姐還能有誰？
但姐姐出嫁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人告訴自己？
他飛也似的衝進家裡。
沒有大婚的喜慶，也沒有很多賓客。堂屋。
父親抱頭蹲在地上，母親和奶奶哭成了淚人，頭發花白的爺爺抽旱煙，一口接一口。
不多的幾個親戚在旁勸慰。
“爸！媽！我姐呢？！”宋陽感覺不對勁。
“小陽……”
看到兒子，宋大栓先是一愣，艱難的擠出笑容：“你不是高考嗎？不想讓你分心，你姐……”
“我姐嫁給誰了？！”宋陽咬牙。
家裡孩子就他和姐姐兩人。
姐弟關係非常好。
哪怕高考，不可能說怕影響他，連姐姐結婚這種大事，也不告訴他吧？
唯一可能就是……
所嫁非人！
“這……”宋大栓支吾。
“阿陽……”
母親泣不成聲：“你姐她……家裡欠村長錢，他逼我們家還錢……”
什麼？！
宋陽臉色大變。
村長家隻有一個兒子，三十多歲還沒結婚。
因為……
是個傻子！
三十多歲還流口水、傻笑那種！
姐姐被迫嫁給一個傻子？
他知道家裡欠錢，是因為他的學費、生活費，但欠錢就應該還錢啊——決非用姐姐的幸福交換！
“爸！媽！”
宋陽怒道：“咱欠錢可以還，怎麼能……”
“大學呢？”宋大栓反問。
宋陽傻眼了。
是啊！
高中三年花費還算少的。
大學呢？
以後花銷越來越大！
“阿陽，村長答應我們，隻要你姐嫁過去，你讀大學……”
“我大不了不上學，也不能讓我姐嫁給，他那個傻兒子！”宋陽氣得半死。
刷地一下。
無論家人還是幾個親戚，都把目光朝他投過來。
眼神非常怪。
不對！
宋陽愣住了，聲音顫抖：“我姐……到底嫁給誰了？！”
“是……村長……”宋大栓喃喃道。
“什麼？！”
宋陽兩眼一黑。
差點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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