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城市公安總局內,
李有為臉色複雜地站在審訊室門口,透過單向玻璃再次打量“蔡薇薇”。女人低垂著頭,長發散亂地遮住臉頰,神情木然。可當他心頭帶著疑慮,按照夏穀草的提示讓技術人員用專業手法揭開對方臉上那層“偽裝”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劉敏兒?”
揭掉偽裝的瞬間,劉敏兒的真容暴露在眾人麵前,臉上的刀口痕跡清晰可見,明顯是為了掩蓋身份而進行的殘酷手術。李有為的手指微微發抖,他無法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對自己的臉下這種狠手!
“這……”李有為幾乎無法平複內心的震驚,轉身撥通了夏穀草的電話。
“李隊長,我早早就料到了。”電話那頭傳來夏穀草鎮定的聲音,“彆驚訝,這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繼續按原計劃行動,把劉敏兒控製好。真正的蔡薇薇不會這麼容易被我們抓到。”
掛斷電話後,李有為深吸一口氣,立即部署下一步行動。
······
另一邊,夜色深沉,身穿便服的王震,按照夏穀草的線索,采取行動,驅車趕到梁亦凡提及的那處夜總會。夜總會門口霓虹燈閃爍,音樂聲震耳欲聾。門口的保安見王震穿著便衣走來,立刻露出戒備的神色“先生,這裡是會員製,不接受散客。”
王震微微一笑,掏出警官證晃了一下“我是警察,找你們勇哥。”
保安一愣,隨即眼神閃爍,似乎有些遲疑。但沒等保安開口,王震已經大步跨了進去,直奔後台。
後台的勇哥正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聽到門口有人叫自己,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當即不滿地揮了揮手“我說了不接見陌生人……”
話未說完,王震徑直走到他麵前,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冷冷地說道“勇哥,問你點事。你之前看場子的那個夜總會,在哪裡?”
勇哥的表情瞬間變得警惕,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吐出一口煙霧,不冷不熱地說道“不好意思,警察同誌,我這人向來不多管閒事,過去的事情也不記得了。”
王震微微一笑,將手插進口袋,緩緩說道“哦,那倒是巧了,我還知道兩個名字——蔡薇薇,鐘穎。”
話音剛落,勇哥手裡的煙頭“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猛地抬頭,眼神中滿是驚恐,整個人仿佛被點了穴一般僵住。
“你……你說什麼?”勇哥聲音發顫,似乎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王震緩緩俯下身,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複道“蔡薇薇。鐘穎。”
勇哥的瞳孔劇烈收縮,汗水從額頭滑落。他死死盯著王震,嘴唇顫抖了幾下,最終聲音沙啞地低語道“你……你怎麼會知道她們的名字?”
勇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點燃另一根煙,試圖掩蓋內心的慌亂。他深吸一口煙,聲音低沉地說道“蔡薇薇和鐘穎……特彆是鐘穎,這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你們要找她們,是在玩火。”
王震皺眉“說清楚點。我們需要知道鐘穎是誰,她和蔡薇薇之間有什麼關係。”
勇哥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神複雜“鐘穎是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她心狠手辣,沒有人能猜透她到底在想什麼。以前她常來這裡,表麵上說是做房間公主,實際上……嗬嗬,沒人敢惹她,除了開始的時候,那個不長腦子的小雪!”
王震聽出勇哥話裡有話,冷聲追問“她和蔡薇薇是什麼關係?”
勇哥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掙紮。最終,他壓低聲音說道“蔡薇薇算是她的小跟班吧。但我告訴你們,蔡薇薇也不簡單,她的心機不比鐘穎差多少,她和鐘穎走得近卻害了自己。她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我們這裡攪得天翻地覆……後來,鐘穎忽然消失了,蔡薇薇也很久沒出現過。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你們還在查她們。”
王震眉頭緊鎖,問道“鐘穎消失前,有沒有什麼異常?”
勇哥神情一滯,猶豫了一下才回答“有一次,她帶了幾個陌生男人過來,在包廂裡談了很久。當時我在外麵聽到一點動靜,提到什麼‘天辰’、‘易動通信’,還有什麼……實驗品?”
此時,夜晚的風變得更加刺骨,而身處在夜總會某房間的王震和勇哥二人,內心卻是一股熱血沸騰,甚至是房間內的設定23度的空調,都不能阻止二人額頭滲出的汗珠。
夜總會包廂裡,煙霧繚繞,勇哥的眼神遊離不定。王震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冷冷盯著他,語氣不容置疑“勇哥,既然說到這份上了,不如徹底把話挑明。鐘穎到底招惹了什麼人,為什麼你們夜總會因此倒閉?”
勇哥苦笑一聲,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沉聲說道“鐘穎這個女人,表麵上看著風風火火,實際上城府極深。她當時得罪的人,不隻是普通的生意對手,而是和某些灰色勢力有關聯的大人物。聽說她拿到了一些不該拿的東西,那些人為了掩蓋真相,直接把我們這地方給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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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眉頭微皺“她拿到的是什麼?”
勇哥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段時間她經常和幾個陌生男人接觸,其中有一個人很特彆,戴著墨鏡,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場。後來,她和那些人鬨翻了,那些人也不再出現了,但鐘穎卻變得更加危險,連我們這些小人物都得躲著她走。”
王震沉思片刻,追問道“蔡薇薇呢?你剛才說她和鐘穎交心,還因為這樣害了她自己。這話是什麼意思?”
勇哥歎了一口氣“蔡薇薇過去是我們夜總會的頭牌,長得漂亮,又聰明能乾,但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對鐘穎太信任。鐘穎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去做。後來鐘穎出事,蔡薇薇幫她處理了一些麻煩事,結果惹火上身。那些人盯上了蔡薇薇,她才不得不開始逃亡。”
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勇哥的臉,他的神情變得格外複雜,像是在回憶某些無法觸及的過去。王震坐在對麵,雙眼緊盯著勇哥,等待他繼續說下去,他剛剛也向對方打聽方洋的事情。
“這個叫方洋的男人……”勇哥沉聲道,語氣裡透著一絲不可思議,“他和鐘穎的關係,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他曾經是鼎峰國投的員工,但被辭退了。我以為他會一蹶不振,可這小子硬是天天守在夜總會門口,每次鐘穎下班,他都站在門口,試圖攔住她,嘴裡還說著什麼‘我要帶你走,離開這裡’之類的話。”
王震眉頭一皺“聽起來像是個癡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