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魔都的霓虹燈在窗外閃爍，將約翰遜的公寓映襯得五光十色。然而，約翰遜卻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繁華。他一手端著杯威士忌，一手拿著手機，表情緊繃。電話已經撥通，對麵傳來上司一貫冷漠的聲音，當然是說著外語。
“約翰遜，這麼晚的華國時間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布朗先生，我剛完成了市場分析，有些重要的發現需要向您彙報。”約翰遜壓抑著心頭的不安，開門見山地說道，把自己搜集到的消息彙報給自己的上司，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覺得還是要主動找上種草傳媒文化進行合作，才是上策！另外，他將還報告的核心內容快速複述了一遍，包括種草傳媒文化的崛起、原創動畫《叻洋洋與恢太郎》的數據表現，以及萬威漫畫在華國市場麵臨的潛在危機。
對方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卻冷冷地問“這些消息的來源是什麼？”
約翰遜愣了愣，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公司裡的小美，她是一名華國職員，負責當地市場的研究。這份市場報告是她提交的，數據詳儘且非常可靠。”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我的上帝啊，一個華國人而已？約翰遜，你不會真的相信她的判斷吧？這些人最喜歡誇大其詞，表麵上裝出一副愛國的模樣，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創新能力。他們擅長的，不過是模仿和低端抄襲罷了。”
約翰遜握緊了手機，額角青筋微微跳動。他試圖壓下內心的不滿，冷靜地回應“先生，我不是在為她辯護，而是因為這份報告確實有理有據。數據已經說明問題，種草傳媒的崛起不是偶然。我們與其繼續視而不見，不如主動尋求合作，爭取將我們的ip與他們的團隊結合，借助他們的本土化經驗重新打開局麵。”
然而，上司布朗先生顯然不為所動。他語氣依舊輕蔑“合作？約翰遜，你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萬威漫畫在全球的市場地位是毋庸置疑的，這些所謂的本土公司，隻不過是暫時占了點便宜罷了。就算他們的動畫現在賺了點小錢，也不可能對我們的核心品牌構成威脅。”
約翰遜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更加急切“先生，這已經不是賺不賺錢的問題了！根據報告的分析，華國觀眾的興趣正在向本土化內容傾斜，我們的市場份額正在逐步萎縮。如果繼續忽視這個趨勢，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上司不僅沒有被說服，反而用一種隱含質疑的口吻說道“約翰遜，或許是你自己沒儘力推廣我們的作品吧？金剛狼人係列可是全球大熱的ip，我不明白為什麼在華國會表現不佳。難道你對市場營銷的預算使用有問題？”
“而且，集團公司調撥給你專款，你到底是怎麼使用的？你是否需要給我出一份合理的書麵報告？”
這句話讓約翰遜感到一陣怒火在胸口燃燒。他明白，這已經不僅僅是對他的判斷的不信任，更是一種暗示——上司在懷疑他亂用公司資源，甚至可能是失職。
“布朗先生！”約翰遜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我們已經花費了足夠的預算去推廣金剛狼人，但市場的反應不如預期，這不是宣傳手段的問題，而是觀眾的口味和文化習慣正在發生變化。我們必須適應這個變化，否則隻會被淘汰！”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哼，上司顯然不願再聽下去“約翰遜，你太悲觀了。數據隻能說明短期現象，不足以改變整體格局。彆被一些小公司的表現嚇到，我們的資源和實力遠非他們能比。繼續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再讓我聽到這些無意義的危言聳聽。”
“還有，為什麼不找小日子國的人幫忙？”
話音未落，電話已經被掛斷。
約翰遜怔怔地站在窗邊，握著手機，夜色籠罩著魔都，他的目光穿過玻璃窗，望向遠方那些璀璨的燈火，內心卻被剛才上司的一番話攪得亂成一團。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既是對上司的固執無知感到憤怒，又是對自己無力改變局勢的自責。他一口飲儘杯中的威士忌，胸腔裡仿佛壓著一塊巨石。
他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嘴角抽動了一下，上司最後那句話依舊在他耳邊回蕩
“為什麼不找小日子國的人幫忙？”
這句話像是一把鈍刀，刺得約翰遜胸口發悶。他不由得攥緊拳頭，低聲咒罵了一句“找田中種地？開什麼玩笑！那家夥巴不得看我笑話！”
“這些人根本不懂華國市場。”他喃喃自語，“如果再這樣下去，萬威遲早會輸得一敗塗地。”
夜色漸深，窗外的繁華依舊，而約翰遜的內心卻是一片冰冷的荒原。他的思緒越發混亂，但一件事卻愈發清晰——如果總部繼續固步自封，他或許不得不自己做出一些決定，哪怕這意味著背離上司的命令。
至於田中種地，美麗國總部眼中“忠誠可靠的小弟”，但約翰遜卻清楚，這個來自小日子國的小老弟表麵上八麵玲瓏，背地裡卻極儘偽善狡詐。他們的關係早已因為多次摩擦而降到冰點，尤其是上一次在美麗國會麵的時候，田中種地就是故意攪局，提議約翰遜勸說萬威漫畫不要和華國進行合作，結果約翰遜故意讓對方出糗，雙方結下更大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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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幫忙？隻怕是給我下絆子才對！”約翰遜低聲冷笑，心中充滿了抵觸。
正當他試圖理清頭緒時，手機再次響起。他下意識地皺眉，抬手接起電話，卻在看清來電顯示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田中種地？”他低聲念出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抹意外與警惕。猶豫了一秒，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田中？”約翰遜說著外語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略帶慵懶又透著一絲得意的地道小日子國口音的外語“約翰遜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我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你還願意接呢。”
約翰遜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聽起來不卑不亢“田中先生，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田中種地笑了一聲，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玩味“約翰遜先生，我聽說最近你在華國市場的工作進展得不太順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