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生命中的甜和幸福,失去快樂的勇氣,他能還剩下什麼?我們想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財富身份地位於我們而言真的那麼重要?我們想要的隻是護住家人的底氣和健全的家庭。你們問過比爾這些年心裡的想法嗎?我和他經曆過同樣的事情,我有感觸。一個人在生死邊緣掙紮過來鬱鬱不得誌的時候。他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他會把一切放在心裡,等這段曆史塵封過去了。那也是他一生最深刻的記憶。倘若有一天你讓他麵臨我的處境,他會活下去,他也會過完這一生。但是他的這一生裡永遠會帶著一份愧疚和不甘。他會不會覺得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害了自己害了家庭,害了兄弟,害了父母,拖累了身邊人。有的時候那句我全是為了你好,才是世上最大的謊言。不能設身處地的站在彆的立場上去彆人的角度去考慮。一句話隻能揭開人一個人身上更深的傷疤,把一個人推向更深的深淵。人如果掉到了深淵,就很難再爬起來了,就算這個人爬起來了。他的心裡永遠都有那道難以釋懷的傷疤。午夜夢回驚醒依舊痛的鮮血淋漓。”
米洛費家主,“說實話,我沒有你這麼深的感悟,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麼心情。講出這一段話,但是我認可你的這段話。你說的對。我們做父母是自私的。我們的自私在某些地方用的也不是對的,若是有一天我的孩子們麵臨著和你一樣的處境,我覺得他們會活下去,但是失去了父母的庇護,他們卻要經曆殘酷的成長,我們做父母的何又何嘗願意看到,可是作為父母,那是我們天性的本能。你父母的所作所為是出於他們對於子女的愛,講那一課他們是毫不猶豫的果決,隻要能保護自己的孩子,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就你會覺得我們殘忍,可是那才是真正愛孩子的父母。”
童煊:“我何嘗不知道,可是要釋懷卻很難,成長本應該是循序漸進而不是抽離的斷崖式的成長。斷崖式的成長會讓人成為一個大人。可是卻會是最深的遺憾。欲壑難平,遺憾是很難抹平的。原本成長應該是父母放手,讓孩子去搏一次,而不是用血淚的犧牲去換孩子的成長。那樣太過殘忍。”
西爾頓家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會吸取教訓,多謝提醒。”
童煊笑的釋然,“真的可能是羨慕了吧?我羨慕這世上所有家庭美滿的人。有時候我會把自己帶入父親的角色去承擔照顧弟妹的責任。可是一個父親哪是那麼容易代替的?我終究隻是他們的長兄。我代替不了父母在他們心底的意義。我又何嘗不想要一個圓滿。我好久沒說這麼多心裡話了,我不敢跟二叔說。我知道他拿我當兒子,我父母臨終前把我們托付給了二叔二嬸。我不想他們夫妻再替我們擔心,我也不想勾起太多不好的回憶。畢竟我們失去家人,他們也失去了。這些年他們為我擔驚受怕的。我也知道我挺對不起他的。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終究還是過去。我答應我父母會好好活著,看著他們結婚生子,將家族發揚光大,做好我作為一個繼承人和一個長兄的責任,就足夠了。我有的時候挺慶幸我還有他們,兩個調皮古靈精怪的讓我這些年的人生多了很多樂趣。看見他們,我想起了我自己的童年。雖然我童年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我成熟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也是一個受儘寵愛長大的人。小時候他們都沒享受過被人扛在肩膀上去看世界的感覺。隻有我體驗過。我做到過父親的肩膀上,二叔的肩膀上。也被爺爺背在身後去玩耍。而且他們都沒體驗過他們也隻被我帶著出去玩過。所以很多時候其實我是比他們幸福的。人生不向來都是禍福相依嗎?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足夠支持走完一生了?”
龍鈺心理很複雜,舉杯和童煊碰了一下。
龍鈺:“阿煊,你真的是一個足夠內斂的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到底經曆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感悟?某一刻我真的覺得你老了。我父母說我性格太過大大咧咧,我一直不肯承認,我覺得我是一個很細膩的,同樣都是經曆過失去,但是我沒有你這麼多的感悟我的人生觀依舊很樂觀。你今天這番話要是讓二叔聽到了二叔估計都想揍你,他得心疼死加倍對你好。”
童樾:“龍大哥,就算二叔沒聽到這番話,二叔也加倍對我哥好。你不知道嗎?在這個家裡頭大哥和訫兒是親生的,論地位排名我可比不上他二人。二叔曾禹哥細數小時候大哥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都不能細數自己兒子小時候的故事。對我哥的關注比對禹哥還多,他對我的事知道的並不多,我小時候大多時間都是跟在大哥身邊。二叔會因為大哥的事情而去罰禹哥,但從來不會去苛責大哥,這就是二叔對於孩子們在他心裡的定義。訫兒受寵則是因為他是三代裡唯一的女孩。全家人誰不寵她?”
童煊:“怎麼二弟你吃醋了?”童樾:“可不我掉醋缸裡,怎麼大哥你要補償我?”
童煊:“我說呢,怎麼這麼大的醋味兒。原來是某人掉進了醋缸裡,羨慕嫉妒了。”
童樾白了自家大哥一眼:“你就會取笑我。看我回去不向二叔告狀。”
童煊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將酒杯放到一旁,看向自家弟弟,“回去趕緊去告狀,我就怕你時間久忘了。”
童樾:“真的是親大哥嗎?你嫌棄我就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童煊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自家弟弟,“你這智商真令人著急。”
童樾:“你可真是我親哥。”
原本沉悶的氣氛就這樣被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又活絡了起來。
幾家長輩笑著看兄弟倆鬥嘴,仿佛看到了自家的熊孩子,這才是屬於年輕人的生活狀態。
威廉姆斯家主有些感慨,“我曾經一度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家族培養出來這樣的孩子,我知道你們華夏有很多神秘的家族,你這樣的氣質得是什麼樣有底蘊的家族才能培養出來,隻是好奇歸好奇倒也沒打聽,隻是沒想到當年畢業的時候匆匆一彆從未再見過你,當年畢業典禮的時候我們這些當父母的都去了,而你們也隻是匆匆露了一麵就離開了。再次見麵已經過去10年了。”
童煊:“我當年家族是動蕩不安,我們畢業了抽空過來參加典禮,本來是不著急往回走的,隻是中途有事情,隻能著急回國了,這些年我雖然踏足了海外但是從來沒有久待在海外,大部分時間都是過來談生意的。”
威廉姆斯家主,“你在海外還有生意,怎麼從來沒有聽菲爾提過?”
菲爾也好奇,“童氏集團在海外的生意都做什麼?雖然知道你偶爾會出國,但是大都不知道你要出國做什麼。況且這些年也沒聽商界的朋友提到過你們童氏集團在海外的項目,我隻以為你們是在國內發展。
童煊:“大都是一些能源的生意,加上一些投資公司。海外的項目大都交給其他人打理,本項目並未有正式啟動。但是都已經做好前期準備。我一直在穩定國內市場並沒有對集團肆意擴張。有機會的話我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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