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翼見自家侄子醒了正靠著床上枕頭看手機注意力集中都沒注意到他們夫妻來了。夫妻倆走到床頭,童二嬸將餐盒放到櫃子上打開蓋子放涼,飯菜的香味佳促使童煊抬頭看向香味的來源,不意外和自家黑著臉的二叔對視上,童翼黑著臉又舍不得訓病床上的侄子,運氣良久默默坐到沙發坐下,童二嬸將放涼的藥膳放到床頭櫃上,將病床上的餐桌支起,將飯菜放到桌子上,讓孩子先吃飯,示意自己老公有話待會再說。童煊笑著拿過餐具小口慢慢吃著,童翼就是自己生悶氣,等侄子用過餐夫人撤下餐盒給叔侄二人各泡了杯茶後,這股鬱氣散了。童二嬸去裡間收拾餐具,留叔侄倆在房間說話。
童煊自然感覺到了氣氛的沉默,實在受不了才開口,“二叔,你一直看我做什麼?您有什麼想說的,直言就行了,咱們叔侄還有什麼不能直言不諱的。”
童翼,“童大族長,我這半截子入土的人,可沒什麼跟您聊的,您這意外頻出,我這心臟都快受不了,我哪敢問呢?您現在可是溫室裡的嬌花需要小心護著。我可沒資格提要求。”
童煊無語的看向自家二叔,“二叔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有什麼就直說。你這樣我覺得你被人附身都不是你了。”。
童翼看著他良久直接開口,“我問你,你知道自己有輕度心衰嗎?”
童煊歎息,“就知道瞞不住你,是二嬸告訴你的吧?還有誰知道?”
童翼,“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隱修並沒瞞著我們都說了。”
童煊,“這跟天下皆知有什麼關係?”
童翼,“彆管什麼天下皆知,我就問你,你有輕度心衰這件事,原先你自己清不清楚?”
童煊,“我知道自己有輕度心衰。尋求過治療方案一直無果,後來沒犯過就沒多想。我確實不是故意隱瞞的。隻能說是意料之外。”
童翼生氣的指著童煊半天沒說出一個字,良久才開口,“你能不能讓你二叔少操點心,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和我們說。如果你出個什麼意外,我們毫不知情。就像這次一樣,我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你昏迷。龍鈺送你來醫院,隱修幫你檢查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差點讓你蒙混過去。這麼重要的事你還不透露。隱修都說了心衰正常來說是不可逆的,隻會向重度發展。你現在才30多歲這麼長期勞累,你以後發展成重度甚至因為這個影響你的健康。你讓我們這些被臨終托孤的人有何掩麵去麵見列祖列宗?我有什麼顏麵去見你爸媽和爺爺奶奶?我的顏麵是什麼?是把你們照顧的傷痕累累嗎?還是讓你們傷的體無完膚。還是說你要和你父親一樣去應驗家族的詛咒英年早逝來回報你二叔我的責任嗎?”
童煊歎氣,“二叔,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興師問罪。有些事站在立我的立場上我必然要做,明知不可為而之這是我無法拒絕的事。當初我母親離世,我父親培養我接手家業那些年,我真的是咬牙走到如今,讓企業強盛到如今。如今這些代價是我年輕時候自己願意承付的,與您無關更與家族無關。”
童二嬸端著果盤子放在櫃子上,你們先彆聊了,先讓阿煊休息會,他剛醒,他這一天一夜沒進餐了。讓他休息會兒。剛才阿樾來消息他們兄妹倆下午早點過來,飯菜從雅庭軒帶來醫院一塊用餐,晚上一起聊。”
童翼,“正好讓孩子們一起來,我看他還這麼頑固。”
童煊在夫妻倆的交談中靜悄悄的睡著了,童翼還沒說完就被夫人阻止朝著夫人指的方向看過去,童煊半靠著枕頭睡熟了。夫妻倆也就沒再對話。童翼小心翼翼的幫侄子拉好被子調整角度,夫妻倆悄悄退出房間去了休息室。房間裡的人睡的很放鬆,連緊皺的眉頭都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