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的早晨,異常喧鬨。
成百上千的鳥兒,天不明便跳出小窩,飛上枝頭,嘰嘰喳喳地好像訴說昨夜美夢,又好像正在商議今天要去哪裡抓蟲。
龍中堂等人,儘管睡得很晚,卻比勤快的小鳥起得還早。
當百鳥出林,紛紛揚揚地飛向四麵八方,當太陽剛剛露出一抹紅暈,龍中堂等人已經被牧娃送出山林,越過小河,踏上通向九黎城的陽光大道。
直到再也看不見牧娃和小花的身影,薑麗邛還戀戀不舍地時時回頭張望,無限眷戀地唉聲歎氣道:“唉!小花真好玩。”
薑榆罔好像沒聽見似的,自顧大步前行,而龍中堂和牧娃雖然相處不過短短一宿,卻對牧娃的武功法術和言行舉止刮目相看,不僅覺得牧娃隱居山林宛如珠沉滄海,埋沒人才,甚至還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但是,薑榆罔邀請牧娃入朝為官,牧娃卻又婉言謝絕,龍中堂滿心想再做邀請,可又覺不妥。
一來,薑榆罔是當朝太子,他出麵相邀不得,龍中堂再做邀請,似乎有僭越之嫌。
二來,即便龍中堂瞞著薑榆罔誠心相邀,牧娃能不能應允尚且不說,即便應允,以後如何麵對太子?
三來,龍中堂忽又想起他本身便是夢中過客,何必為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而空費心神呢?
於是,他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壓住心中衝動,滿懷遺憾地辭彆牧娃,緊隨薑榆罔走出老遠,眼見薑麗邛還在不時張望,不由觸動心中惆悵,輕聲吟道:
“相見時難彆亦難,
離合聚散本是緣。
貧賤富貴何足慮?
黃粱夢醒皆惘然。”
“咦?”薑麗邛聽的真切,不由瞪大雙眼,盯著龍中堂驚奇道:“敖繼,你在念咒呀?”
“沒有啊。”龍中堂有些不好意思,輕笑道:“打油兩句詩歌而已。”
“詩歌?打油?”麗邛瞪大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更加好奇地追問道:“在哪兒呢?沒有器皿啊!”
“不是,那個……”
龍中堂一愕,頓時醒悟過來——有史可查的最早古詩,不過起源於西周,生活在炎黃時期的薑麗邛,怎能知道詩詞是什麼東西呢?
可是,龍中堂雖然從小寫詩詞作歌賦,卻隻知道依葫蘆畫瓢,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更不知如何三言兩語便為“詩詞”做個完善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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