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一看姬靈真生氣了,笑聲戛然而止,正欲勸慰,卻聽容光故作糊塗地問道:“姬靈姑娘,我和姬老弟關心敖賢侄的終身大事,又沒說你什麼,你為何如此生氣啊?”
“我,這……”姬靈被問得啞口無言,頓時語塞,惱羞成怒中,忽然急中生智,大聲辯解道:“雖然不是我的事,可你們也沒問問人家敖繼呀。”
說著,姬靈看向敖繼,卻見敖繼滿麵尷尬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像局外人似的一聲不吭,不由大感不滿,徑直問道:“敖繼,他們說的那些,你不會答應吧?”
聞聽此問,龍中堂又好氣又好笑,卻又不知如何回答,正自尷尬躊躇,卻見黃帝和容光麵麵相覷對視一眼,居然同時開懷大笑起來。
原來,黃帝和容光在沒有走出樹林的時候,已經遠遠看見龍中堂和姬靈安然無恙地並肩而立,頓時鬆了口氣,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容光看著珠聯璧合的龍中堂和姬靈,忽然心中一動,指著龍中堂和姬靈的背影,有意無意地試探道:“老弟,令妹和敖賢侄似乎很談得來,不如牽條紅線,來個雙喜臨門,如何?”
黃帝早已看透姬靈的心思,聞聽此言,正欲順水推舟,請容光探聽一下龍中堂的意向,卻又猛然想起有熊族和九黎族之間的戰事,不由遲疑道:“終身大事,非同兒戲,還要細細斟酌才好。”
容光頗感意外,似乎猜到黃帝心結,語重心長的勸道:“聽你們之前所言,似乎兩族間尚有罅隙。可是,橋歸橋,路歸路,敖賢侄這樣的青年才俊,可不是垂下手來便能撿到的呢。”
“多謝老伯。”黃帝也大為心動,不無感慨道:“待明日回程,尋個機會,我分彆征詢一下兩人的意見……”
“嗨!不用那麼麻煩,隻需征得我師兄同意就行了。”巧倕聞聽黃帝和容光商議龍中堂的婚事,由衷感到高興,急忙插話道:“姬靈妹子指定樂意,我都看得出來……”
“住口,混賬東西。”巧倕話沒說完,容光一腳踹在巧倕屁股上,厲聲輕喝道:“長輩說話,小孩子胡說什麼?滾!”
巧倕躲閃不及,一下被踹了個趔趄,踉踉蹌蹌前行幾步,勉強站穩腳步,愕然轉身,滿臉委屈地正欲申辯,卻見跟在容光身後的七叔衝他使個眼色,輕聲嗬斥道:“臭小子,就知道胡說八道,還不去追你師兄?”
聞聽此言,巧倕頓時驚悟,心想:平時遭遇父親責罵,七叔往往偏向於我,如今他也幫著父親訓斥與我,可能我又說錯話了。
於是,巧倕不敢再言,自找台階地做個鬼臉,匆匆跑向樹林外麵。
容光看著巧倕落荒而逃,滿麵尷尬地看看黃帝,正欲道歉,卻見黃帝好像猜透容光心思似的,淡淡笑道:“童言無忌嘛,老伯,不用放在心上。”
因為,雖然黃帝和容光等人均看出姬靈對龍中堂含情脈脈,可巧倕當著黃帝的麵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多少會讓黃帝麵上無光。所以容光才會勃然大怒,狠狠踹了巧倕一腳。
如今,容光一看黃帝寬宏大量,並不計較這些無關大體的細枝末節,欣慰中更加欽佩,不由感慨道:“得以結識老弟,我這輩子總算沒有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