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來他又反正回到大明的懷抱,但是遭遇坎坷不斷,乃至於後來又被迫投降清庭。很多人因此認為稍晚出現的巢丕昌投降才是投降的總兵級第一人!但是實際上不管是不是出於真心,大明晚期第一個向敵人下跪投降的總兵就是祖大壽。
從此以後,大明高級將領的骨氣漸漸消磨殆儘。
崇禎四年,無疑是明清關係的重大轉折點,這一年是清庭對大明的全麵進攻的開始點。這一年一大批大明精忠勇士殉國。
祖大壽殺害副將何可剛,最後卻能安然無恙,還升職了?就像袁崇煥無權殺害毛文龍一樣,祖大壽有什麼權利膽敢殺害拒不投降的何可剛?行為一樣,但是結局不一樣,朝綱紊亂如此!
所以至此以後,願意為大明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是越來越少!跟前期普遍的前赴後繼完全不一樣了。
保存實力,明哲保身,甚至踴躍投敵的卻是越來越多,不勝枚舉。
就像隨著祖大壽的投降,祖可法、祖澤潤、劉天祿和張存仁等七十餘大將跪在何可剛的屍體旁,向曾經的敵人首領皇太極(注1)頂禮膜拜,搖尾乞憐,而這些人很快都會成為敵人的馬前卒,為清人的入關推進並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這一戰,大明軍人的脊梁,斷了。
當然也有那麼一群人,卻是明知結果但仍然努力逆天而行,卻是一片公心,卻是矢誌不渝,卻是奮鬥到底,比如張可大、盧象升、閻應元、陳明遇、李定國等等。
這些人,我們稱之為中華民族的——脊梁!!!
張燾副總兵的“光輝”曆史就不一一列舉了,雖然戰績並不光彩,但是畢竟為帶兵多年的宿將,多少的警惕性還是有的。
所以大營門口倒也有衛兵檢查進出。隻是站崗的衛兵,看到新上任的把總大人到,趕緊敬禮,看過令牌後直接放行了。
這位把總來到了城中城隍廟外,有一個叫花子塞給他一個紙團,躲進巷中打開看過後,把紙撕碎,撒向了路旁的臭水溝中。本人立刻往護城河邊趕去。
登州城內,黑水和密水交彙成一條大河流出城外,河流旁的柳樹下,因為偏離城門樓,來往行人很少。這位把總輕輕摘了一根長柳條,折成一個彎圈圈,然後重新掛在了柳樹上,猶如頑童一般。
隻見一個灰衣短裝的精壯漢子來到了這位把總身旁,輕聲吟道:
明心朗觀,轉正法輪,獅吼雷音醒世界;
把總轉過頭,打量了一下來人,輕輕作答:
慧日高升,登寶連台,慈雲佛雨潤群生。
精壯漢子:來人可是吳進興吳把總?
吳進興回道:正是在下。左香主?
來人正是之前覲見聞香教聖女許嫣的左忠禹,作為曾經的聞香教一員,許湯曾經多次救過他的命,他引為知己,對許湯忠心耿耿。許湯死後,更是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統領之權,反而全心全意輔佐許嫣掌控聞香教,自己甘當左香主。可以視為他對許湯的一種報恩。
左忠禹微微頷首,伸手示意吳進興繼續講下去。
“三日前我找到了孔有德將軍,遞交了信件,告知了城中情況,孔將軍讓我暫時先回來潛伏下來,待時而出。正好王監軍調整編製,刻意削弱耿中軍的實力,把我等編給了張副總兵,眼下跟我一心的親信兄弟有十人,隨時待命”吳進興陳述道。
“你有沒有與耿仲明聯絡?”
“耿參將那邊盯著的人太多了,始終不方便,尚未聯係。不過曹德純倒是來找過我一次,來借錢的……我看有可能將他發展成我教之中。”
左忠禹不置可否。
兩人密議一會,準備各自散開。
臨行之際,左忠禹轉身叮囑:這幾天有大事發生,管好自己,彆誤事。
吳進興鄭重回複:我曉得輕重的,左香主請放心。
說罷,吳進興看著左忠禹溜走,自己左拐右拐的,拐進了登州小水門邊的南市街,那裡暗娼眾多,有吳進興的老相好在。
左忠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閃了出來,看著鬼鬼祟祟的吳進興背影,冷哼一聲:
吳進興,一個管不住自己褲襠的家夥,又特彆愛賭的人,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回頭叮囑身旁的一位隨從:盯緊這個家夥。
隨從點頭稱是,當即走開。
說罷,又對另一個形同叫花子一樣穿著破破爛爛的人說:李香主那裡有什麼消息,立刻報告給我。
叫花子悶聲點頭,隨即一閃而過。
注1:關於愛新覺羅.皇太極的真實姓名考證,努爾哈赤曾經評價:吾八子赫勘,沉勇果敢,睿智明德……但是因為滿文的翻譯問題,赫勘這個名字也是音譯而已。不管名字如何,肯定不可能是“皇太極”這個名字,因為它是喜歡大興文字獄的康熙給確認下來的。努爾哈赤那麼多兒子,不可能就把“皇”這個特殊的字給與他第八個兒子的。事實上之前民間記載的,多為“黃台吉”的稱呼,本書為了讀起來順暢,統一按照皇太極來寫。(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