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的還算比較隱秘,甚至連張可道,張鹿安都沒有告知。
正陽關的生活還算平靜,張鹿安開始陪著張可道走親訪友。
隻是崇禎九年正月初五,一匹疾馳的遞夫騎著驛馬衝到了正陽關城,打破了正陽關城的寧靜,送來的命令如下:
“著張可道率鳳壽右營即刻前往滁州增援,不可延遲,限三日內到達滁州地界,違令者斬。”
這是一個嚴格的軍令,不管是否合理,必須得執行到位,正陽關距離最近的滁州皇甫山也有三百裡路,按照此刻正常行軍速度一日六十裡來說,那是萬萬無法按時趕到滁州的,
水營此時也是發不上力,張可道、陳新薄和張鹿安商量以後,張可道是被直接點名的,那就必須要去,最後決定由張可道和張鹿安一起率領盛長翔的騎兵第一哨、孟長河的騎兵第二哨、令狐雲湘的步兵第二哨、容令漳的步兵第四哨、新組建的楊赤木的步兵第五哨和安拉木率領的步兵第六哨,加上機關人員和輜重輔兵,共計一千人,全部配備坐騎馬匹,每人隨身配備三天口糧,另外增加十頭騾、十頭驢拉運糧草補給。
因為西大山剿匪抓住了大量的土匪俘虜,加上之前的耕田俘虜們,一時半會還真的很難消化掉。
為了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陳新薄繼續作為後營主將留守正陽關,將張華的步兵第一哨和孟大力的步兵第三哨配屬陳新薄調遣,以張華的第一哨駐紮城外的玄帝廟軍營,孟大力的步兵第三哨駐紮正陽關城內,為掎角之勢。
一方麵組織人力積極修補城牆,趁著冬天乾旱,挖深擴寬護城河,一麵繼續讓新兵營抓緊培養訓練新兵。
張可道和張鹿安在接到命令後,當天傍晚時分把將士集合完畢,然後直接向滁州方向開進,為了儘快到達滁州,沒有走壽州-定遠-滁州道,而是走的壽州-廬州-滁州道。
路途三百裡,儘管張氏父子緊趕慢趕,但是考慮到馬匹的承受力,最終還是在正月初八的辰時到達滁州的皇甫山。
張可道不敢耽誤,立刻派傳令親兵容令山親自拿著相關文書,奔馳到琅琊山盧象升大營報道消息。
張鹿安此刻心裡對於書上記載的什麼馬芳率軍一夜奔馳五百裡、天祚帝一日奔馳四百裡等等類似的記載,充滿了懷疑,帶兵打仗不是遞夫驛卒,遞夫驛卒他們是每個驛站,換馬不換人,不停地奔馳,寧願自己累點,也要第一時間把文件送到,才會出現一日奔馳八百裡的情況。
可是帶兵打仗,要考慮到偵察和後衛、還有輜重糧草的運輸、馬匹的勞累、隊伍的整齊等等,首先沒有那麼多的馬匹可以輪換,其次就算馬匹充足,但是即使空馬也已經跑了很長的路途了,哪裡還有多少力氣繼續跑下去?
實際上根據文獻記載,成建製部隊奔跑的極限記錄,是日俄戰爭時期,俄羅斯騎兵創造的18個小時奔跑110公裡的記錄,關鍵還是在不考慮輜重(因為那幫毛子直接搶劫沿途的東北老百姓)的情況下創造的記錄。
張鹿安還在遐想之中,容令山就從琅琊山返回,傳來了上峰命令,讓鳳壽右營往滁州清流關西部的關山店一帶運動,目標防範流寇向西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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