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公元化所著火器典籍《西法神機》中有雲,將火炮劃分為戰炮、攻炮和守炮三種類型,其中戰炮顧名思義就是野戰炮,講究輕便、穩定可靠,比如當年戚繼光戚帥所改良的虎蹲炮,虎蹲炮構造簡單,操作方便,絕對的穩定可靠,最大的問題就是射程短,精度太差。剛才的發射想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攻炮強調的是攻城和海戰,講究的是射程遠和威力巨大,比如紅夷大炮,也就是建奴如今改製的所謂‘大將軍炮’或者‘紅衣大炮’,遠航戰艦多喜裝備,射程遠威力大,三裡距離中者糜爛,最大的問題是無法調節內射角,本身笨重移動比較困難,容易受到地形和其他因素影響;
守炮顧名思義就是作防守用,強調穩定、裝填和發射速度較快,比如壕境卜加勞炮廠出產的拳頭產品弗朗機,帶有子母筒,換藥方便,問題呢也是非常明顯……”
旁邊的薄玨給張鹿安介紹道:“這是薄玨先生在給炮廠的學徒授課。”張鹿安點點頭表示認可,突然薄玨的話被一聲奇怪的口音打斷。
“尊敬的薄先生,我不得不打斷一下你,更正一下,紅衣大炮才是我們卜加勞炮廠的拳頭產品,你們明人口中所稱的‘佛朗機炮’,其實是最容易炸膛的了。”
張鹿安仔細一看,正是許久未見的葡萄牙傳教士裴多祿。
“裴教士說的沒有錯……”薄玨扭頭突然發現了張鹿安,張鹿安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鼻子前,示意他繼續講課下去。
隻是裴多祿順著薄玨的眼神也看到了張鹿安,裴多祿立刻興奮地大叫著跑到張鹿安的麵前道:
“尊敬的公子閣下,你終於回來了,你看明天有時間嗎?你來找我,我幫你受洗吧?受洗以後,主會保佑你所向披靡的!”
“裴多祿先生,好久不見,當初在淮安一彆,一轉好幾年了,怎麼你剛見麵就給我出這麼一個難題啊?”張鹿安有些莫名其妙。
“啊,你是想反悔嗎?騙子啊!你們怎麼能欺騙我們?”裴多祿突然變得有些憤怒,隨即自己勸諫自己道:
“仁慈的主啊,請原諒你的門徒今日動怒……”
“其實,裴多祿先生,你可以用葡萄牙語來向你的主進行祈禱的,沒有必要用中國話來說的。另外,我們騙你什麼了?你跟我好好說清楚!”
張鹿安打斷裴多祿的“念經”。
裴多祿於是舒緩了自己的情緒,調整氣息後說道:
“年輕的公子閣下,你旁邊的黑人閣下……哦,不,一年前他還沒有現在這麼黑……之前來到壕境,說公子閣下你對天主文化非常癡迷,希望我等能來此地傳教。可是你卻不在,我們留在此地幫你們打壞人,待了快一年時間,這下你回來了,卻不願意受洗,這不是騙人嗎?”
張鹿安聽完瞬間明了,轉頭看向張撿,張撿的一雙眼睛已經翻向了天空,仿佛不知道彆人在說他似得,死活不認賬。
這令裴多祿格外生氣。
“好了,裴多祿先生,其實之前我也跟你解釋了,作為一支軍隊的統帥,我是不能受洗的,而且我本身有自己的信仰,那就是我們大中華本土的道教,我是無論如何不會改變自己信仰的。但是你可以在此地自由自在的傳教,甚至可以建立你自己的教堂。我相信劉主事給你們的薪水還算是非常高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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