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繼續練,就是下刀子,也得繼續練!永遠記住,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張鹿安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匆匆往中軍方向走去。
剛到中軍大廳,張鹿安就屏退左右。
王朝有些不解地問道:
“將軍是不是突然想起來什麼?”
“嗯,是的。今年天氣寒冷的特彆早,你們沒有覺得特彆奇怪嗎?”張鹿安反問道。
“將軍,屬下實在不知,常言道‘天有不測風雲’,忽冷忽熱都是上天注定,為何要覺得奇怪?”劉壯國納悶道。
“如今的氣候異常,本將斷定,從今年年底開始,江淮大地將會持續數年時間的持續性乾旱,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劉壯國和王朝都是一副不太理解的樣子。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張鹿安不願意做過多的解釋,隻是吩咐道:
“為了應對明年春荒和夏糧可能的歉收,從即刻起,通知劉佐臨派人加強浮山周邊的土地水利設施的建設和維護,加強人工灌溉的指導;組織各方人力開始抓緊購買糧食,咱們要在浮山上建大糧倉,必須要儲備可供給整個浮山和咱們安慶右營全體半年的糧食儲備;派人通知賈參政,一定要儘快把船廠給建立起來,如果人員不夠,可以讓錢老一、錢大海他們從清江一帶招募,如果還是不夠,就讓江寧那邊的張富從南京的龍江船廠挖人,趕緊把海船建設出來,過兩年我有大用;通知北皇城島上的安拉木,督促他側重訓練水手,讓趙西文協助他,彆到時候光有船,而沒有可靠的水手。”
張鹿安停頓了一下,劉壯國插嘴道:
“將軍,你剛才所說的四點內容,都需要花費巨大的人力和物力,而這兩點都是我們暫時非常缺乏的,我們怎麼才能籌措到那麼多的錢?”
是啊,又回到了老生常談的“錢”的問題,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兩世為人的張鹿安仍然要被這個問題所困擾。
原本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錢莊,並沒有很好的發揮出集資的作用出來,目前專注於北方,對於南方市場,甚至壓根就插不進去。
張鹿安也陷入了沉思當中,登州錢莊那邊的存貸比早已經失調,還好這個年代放貸是沒有任何監管措施的,沒有存款保證金。
但是這個時代對信用看作天,張鹿安可不敢做那種天怨人怒的事情。
原來計劃中的吸儲方式,著重從北直隸吸收大量當地的存款,可是北直隸經過後金和清軍的洗劫,北部一帶早就已經貧困不堪,哪裡會有錢來存?有錢人活著移民南方,或者怕財產外露,哪裡會把錢存在錢莊?這些原因都讓錢莊的經營陷入了困境,事實證明,沒有強力機構的作保,錢莊生意壓根就無法持續。
張鹿安思考一番,節流肯定是不可能的,往後的花費隻會越來越大,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麼隻能從開源上做考慮。目前的主要開源點就是在登州和江寧兩處,其他各處包括安慶、正陽關和雲梯關,都是在完全輸出的狀態,而張鹿安按照賈名傑確定的思路,早就有轉讓逍遙城的想法,登州的收入來源還會降低。
沒有實體經濟作支撐,錢莊類的金融生意,就如同鏡中花、水中月,就如同沙灘建高樓,根基不穩,坍塌隻是時間問題。
(本章完)
喜歡明末之白衣天子天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