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士兵卻依舊十分警惕地看著對方,他們不懂為何突然就不打了。
張撿看到張柬白走出來後,下令道:
“所有安慶右營將士聽著,傳將軍令,所有人暫時後退百步。”
將士們你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往後退。這個時候前鋒部的部總廖自忠走了出來,大吼道:
“都耳朵長驢毛了?全體都有,向後退!”
前鋒部的士兵這才往後徐徐撤退。
張柬白跟著張撿和徐徐撤退的明軍,走近了不遠處的縣衙側室,倒也沒有受到任何為難,張鹿安看見張柬白走進屋內,笑著說道:
“張總引果然是一表人才啊,隻是不知道為何造反?”
“哼,君無道,吏刻薄,不反奈何?”
張柬白沒好氣的回答,直接坐到了張鹿安的右側座椅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也顧不上品茗了,直接掀起蓋子就喝了起來。
顯然是渴極了。
喝完一杯後,張撿又給續了一杯,張柬白依舊一飲而儘,然後用胳膊擦擦嘴道:
“有什麼問題自管問?不問的話,我可就要回去和我的兄弟們在一起了。”
“哈哈,張總引果然也是性情中人,我隻是有個疑問,為何張總引這樣的人物,竟然心甘情願為建奴殿後?”
“呸,那幫無恥之徒,私自走掉,還不提前告知,簡直就是無恥之尤,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果然如此,跟張鹿安的設想差不多,張鹿安現在本來就是在打根基的時候,對於各種人才都願意吸收,唯獨對於那種宗教狂熱分子敬而遠之,於是繼續說道:“按照張總引所說,那就是被你們的教主給拋棄了?我聽左忠禹曾經說過,好像你們的教主叫王可就吧?他這次之前也在盱眙嗎?”
“什麼破教主,聞香教早就四分五裂了。不光他在,還有秦永福……好了,我說完了,我知道也就這麼多,接下來要殺要剮,隨你便。當然如果能夠放過我的兄弟,那就最好不過了。”
張柬白倒是一股腦全部給倒出來了,說完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鹿安,張鹿安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如果自己不同意或者出言侮辱,近在咫尺的張柬白會立刻發難,劫持張鹿安都是極有可能的事。
“哈哈,張總引何必總是說死不死的?難道你就不能來為我做事嗎?”
“為你?哼,我們根本不是同路人。”
“為何不是同路人?你張柬白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兄弟能夠不被貪官汙吏壓迫才選擇造反的?當前亂世,能夠活下去多麼不容易,你們造反怎麼能夠成功?像我這樣的微小營頭都可以把你們輕易剿滅,更何況大明其他的邊軍了。對不對?而我可以為你提供一方暫時的淨土,最起碼能夠活得下去。另外,你們留在白塔集的家人,除了他們自己尋死的以外,剩餘的人,我都沒有為難他們。我不敢保證你們的所有親人一定都健在,但是自從我救下他們之後,再也沒有死過一個人……”
張鹿安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柬白的臉頰動了動,心路曆程有了一些波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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