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後來呢?”
“何鳳蓮……何…他倆真沒血緣關係?前支書沒弄死他倆嗎?”南音滿臉好奇。
“後來何家村來人了,把他倆帶回何家村了。”
“何誌明差點被打掉半條命。”那血呼啦的畫麵差點沒把看熱鬨的楊思思嚇尿。
現在回想起來還心裡怕怕的。
楊思思一大早請假來家屬區給蘇廠長送信。
“那何鳳蓮和何……有關係嗎?”南音眼睛亮亮的。
“何誌明……他是何鳳蓮大伯撿來的孩子。”
“何鳳蓮她爹媽證明的。”
楊思思的孕肚很明顯了,臉色有些蒼白,唇間也無血色。
一雙眼睛在巴掌大的臉上顯得異常的大。
可能因為懷孕,楊思思身上多了兩分母性的溫柔。
“蘇廠長,我想問問咱們釘扣子的事。咱們成衣還做嗎?我這身子………”
蘇茉想起去海市之前,碰見過楊思思和韓建軍。好像有釘扣子這回事。
“釘扣子是不行了,我不打算重開成衣車間了。”
楊思思的眼神暗了,她已經預料到了。
聽說何鳳蓮偷圖紙,楊思思不信一個屋子的另外幾個人沒發現,隻是不想多事,沒說而已。
蘇廠長怎麼還會放心用她們?
“那蘇廠長,小顧同誌我就告辭了,先回去了。”楊思思起身。
“廠裡還缺一個收拾衛生的,你能乾嗎?”
“能…能…我能乾,以後孩子生了,我可以抱著孩子乾。”楊思思急切的表態。
“行,那你明天來上班吧!”
“謝謝蘇廠長謝謝蘇廠長,我今天下午就能上班。”
楊思思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家女了。
父親已經跟她斷絕關係了,母親偶爾給她郵些東西,還要背著父親。
午夜夢回,楊思思就想回到大院裡,還跟在宋瀚洲身後的日子。
那些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夢了。
現在的楊思思走路會微微駝著背,跟人說話,也從不敢看人眼睛。
怕看見彆人鄙視的目光。
第二天。
蘇茉騎車去小河村上班。
“蘇廠長,蘇廠長……這…這呢!”蘇茉推車過去。
苞米地裡除草的幾個大媽蹲在那嗑瓜子。
蘇茉過去被分了一把瓜子。
“蘇廠長我跟你說啊………巴拉巴拉啦…”蘇茉又聽了一遍苞米地的野戰隊事件。
“蘇廠長你……你們大夥猜猜…猜怎麼著?”小黑婆子神神秘秘的。
“彆賣關子了趕緊說。”
“就是…有屁快放。有屎快拉。”
“要憋死個人啊!”
“得柱那小子的大兒子丟了。”
“小黑婆子,你仔細說說。”大家來了興趣。這是夜戰隊的後續啊。
“你們還記得不?得柱那大兒子還沒到十個月就生了,當時接生的菜婆子還說不像早產的。”
“還讓得柱他爹罵出去了,接生的紅包都沒給。”
“記得,記得,後來菜婆子還往他家扔狗屎了。”一個短頭發的大媽一拍大腿。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得柱家還送紅雞蛋來著。”豁牙大嬸一拍大腿也想起來了。
“他家大兒子是那野男人的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