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癲婆……
…………
夜晚。
三個孩子已經睡著了。
“橙子，我想轉業回京。”在蘇茉快要睡著的時候，顧塬扔出一個炸彈。
“為什麼要轉業？”蘇茉在黑暗中抬起小腦瓜。
“有人找你麻煩嗎？用不用你蘇姐幫忙？”
“你是誰蘇姐？嗯？”顧塬一個翻身靈活的越過默默和安安。
蘇茉隻覺眼前黑影一閃，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嗚……………”
蘇茉過過嘴癮……
顧塬也過過嘴癮………
沒毛病。
蘇茉用麻木的嘴唇說道：“你不講武德，你開閃現了………”
“什麼是閃現…？”有那麼多的過往，顧塬沒有參與都不知道……
往往蘇茉說的很多話，顧塬也聽不懂……
蘇茉要去上大學了，顧塬不想分開。
顧塬隻想蘇橙子以後的每一天，都有他在……
“是一個技能，按一下就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形容速度快的。”
“嗖的一聲……”
“橙子………什麼樣的遊戲？聽著挺好玩。”
“是網絡遊戲，顧塬你能想象到嗎？未來三十年五十年以後，我們出門買東西不用錢，拿手機就可以支付了。”
“哦！手機就是通訊設備，跟現在的電話一樣。”
“手機，可以隨身帶著。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號碼，想對方了可以隨時打電話、視頻。”
“要是現在有手機就好了，我回京市上學就可以天天跟你和孩子視頻了。”
蘇茉沮喪了……
“如果我會閃現就好了，上完課就能閃現回家，照顧孩子。”
顧塬和杜爸爸嚴爺爺要照顧三個孩子，兩個腿腳不便的老人……
“不知道默默和安安會不會哭。”
“橙子，我想轉業回京。我已經寫好申請了……”顧塬蹭蹭蘇茉的頭發。
“什麼？”
砰………
“下巴沒事吧？嗬嗬………失誤失誤。”
蘇茉抬手給顧塬揉揉下巴，胡茬太紮手……
揉不了一點！
“你說真的？真的想轉業回去？”
“真的。”顧塬拉過蘇茉的手。
“是因為我？顧塬你戀愛腦上頭了嗎？”
顧塬眼角抽抽，“是因為舊傷。”
“哪裡？怎麼會有舊傷？”蘇茉伸出手。
“外麵疼……？還是裡麵疼？”
“你怎麼不跟我說？”
“訓練的時候，舊傷複發了嗎？”
顧塬聲音低沉，“蘇橙子……你再亂摸一個試試！”
………嗚………
第二天一早。
“嬸嬸起床了……吃飯飯了！”丫丫端著一杯奶粉。
蘇茉揉揉自己的老腰。
嚴爺爺一身得體的中山裝，段爺爺和李爺爺穿著整潔的軍裝。
杜爸爸穿著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衫。
頭發一絲不苟，胡子刮的乾乾淨淨和平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咦…………你們穿成這樣？要去照相館拍結婚照嗎？”蘇茉瞪大雙眼。
“…………”
“你這孩子，不許開玩笑！趕緊吃飯……”
蘇茉看向顧塬，“李爺爺，你們吃飯還戴帽子？是去參加表彰大會嗎？”
老李頭老臉微紅，“我就說不用戴帽子，戴徽章吧！老段頭，就你要穿成這樣的！”
“我……就愛穿成這樣，你不穿就脫了！一會鎮上領導來給小寶她們送獎狀和通知書，我不能給小寶丟人……”
“對……到時候不讓老李出來，沒人推他。”嚴老整理下自己的中山裝。
“老段……你說我穿這個顏色的好看，還是灰色的好看？”
“這個好看，一早上問八百遍了！”老李頭正正自己的帽子。
南音穿著腳上踩著破棉鞋，灰色的棉褲，起球的三色毛衣，頂著雞窩頭。
蘇茉穿著粉色碎花的薄棉褲棉襖，棉襖上還帶著紅色套袖，眼角還有黃色的眼屎。
同款雞窩頭……
老李頭樂滿臉驕傲，嗬嗬道：“現在的小孩，就是寵………寵什麼玩意。是吧！有大將風範……老段頭。”
“老段頭，昨天晚上的信你寫完了嗎？給那幫老家夥郵出去，問問他們孩子考咋樣？考沒考上……”讓他們天天得瑟……顯擺自己家孩子……
老段頭點點頭，“寫信太慢了，咱們拍電報去。”
打電報？李老頭雙手雙腳讚同。“打電話也行，往大院總台打！”讓大家都聽聽。
“………”
“………”
“啥時候開學說了嗎？咱們收拾東西，回京市。”老李頭想喝粥，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粥推遠，拿起了饅頭。
“大院和學校太遠了，小寶來回不方便。”
嚴爺爺突然發問：“我的房子什麼時候還我……？我的房子離學校近。小寶住我那來回上學方便……”
老李頭心虛的和老段頭對視，“什麼……房子！你哪有房子………”
老嚴頭把氣呼呼的問：“我怎麼沒房子，以前學校分的房子。怎麼郭老師她們的房子還了…張老師的還了……就我的房子沒還？”
老李頭極力解釋道：“你……你能和他們一樣嗎！你自己怎麼回事，你自己忘記了？你那學生現在還沒抓到人……”
老段頭連忙點頭。“對……對……要不是我和老李頭力保你，你現在還掏牛糞呢！”
蘇茉皺起眉頭。
李老頭給老段頭使眼色，“小寶他們幾個來回騎自行車，也沒多遠……是不是老段頭？”
老段頭點頭。“是……騎自行車沒多遠。”
南音驕傲道：“我家有房子的，在京市有房子的。”
挑釁的看著顧塬……
老李頭脫口而出，“不可能，就姓顧的大傻逼能給小塬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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