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陽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彪哥。
供銷社要新款冬衣,彪哥拿不出來。
找十來個老裁縫做新衣,十來款新衣,供銷社那邊隻留下一款。
太醜……
“哥是真的沒辦法了……兄弟!供銷社那邊的的提花布料和純棉線都漲價了,還要票。”
彪哥頭疼,以前買布料的事都是韓朝陽和魏喆在管。
他的人手隻負責在黑市和市裡售賣。現在韓朝陽和魏喆一退出,彪哥有些力不從心。
“臨近春節,布料漲價是很正常的事,過年前後咱們東北結婚的也多。
買新衣結婚,做被子的人一多,布料自然要漲價的。彪哥可以回家問問嫂夫人。”
彪哥早就問過,還被埋怨一通。
“你嫂子不同意把服裝作坊盤下來,她還想讓我跟你合作。她說我不是做買賣的料。”這一個月多彪哥不隻身體累,心更累。
“朝陽……你看………”搓搓手。
“咱倆接著合作,你看行不?”
韓朝陽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彪哥……我是要回京市上學的,鞭長莫及。”
彪哥圓溜溜的腦子有點懵,“啥玩意兒?啥鞭長………?
對………對……鞭子是要用長的。
朝陽喜歡那玩意?行……哥給你整一個鞭子,純牛皮的。
那純牛皮的鞭子在冬天冰上抽噶,才好使呢!”
“朝陽啊!哥跟你說生意,你跟哥說抽噶?你是不是生氣了?
哥認錯,哥錯了……哥當時是豬油吃多了,豬油蒙了心。
你彆跟哥哥一般見識。”
“…………”韓朝陽他知道自己是要回京市的。
以後大抵也留在京市發展。
魏喆和蘇茉還有蘇茉那個天才的小姑子南音,應該都會留在京市。
“彪哥,我回京上學一時半會回不來,這麵買賣顧不過來。”
彪哥騰的站起來。“我懂了,你是怕人在京市,哥坑你錢!”
彪哥一拍桌子,“哥用人格擔保,不管你們在不在東北,哥都不可能坑你和蘇廠長的錢。你就再相信哥一次。”
韓朝陽還是不說話。
彪哥咬咬牙道:“兄弟,你先彆急著拒絕。你和蘇廠長還是負責圖紙和布料。
咱們四六分成你看咋樣?你們兩個六,我四。行不?”
韓朝陽摸摸軍大衣裡蘇茉給的巨款。
“彪哥……先小人後君子!我要立字據。”
“好………”看韓朝陽痛快的答應,彪哥又有些後悔。
四六分賬,一個點的利益聽起來不多,可是他上有老下有小的。
身後還有一幫兄弟,都跟著他吃飯的……
哎……
彪哥歎息一聲。
韓朝陽從兜裡又掏出一塊糖,放進嘴裡。“還是五五分賬,我和蘇廠長拿一半,剩下的一半你們分。”
“真的……?”一個點,一個月多十塊錢,一年就多一百二十塊錢。
十年就多一千二百塊錢。
如果生意好,一個月多分一百塊錢。
一年就是一千二,十年就是一萬二。
彪哥高興的一拍土炕。“再過十年八年的,俺彪子非也整一個萬元戶當當不可。”
“彪哥……有一件需要你去辦。”韓朝陽從兜裡拿出之前彪哥買製衣作坊的錢。
“啥事?
彆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哥也給你辦的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