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王老爺給親家在東邊置辦了一套新宅子!”
“謔,豪氣~”
“鎮子上就這一條寬敞的大路,兩家想不碰上也難啊!”
祁老爺的棺材在宅子裡停了七天才下葬,花重金打造的棺材十分闊氣。
接親隊裡管事的人和祁家管事的起了衝突,兩家馬車正好對上了,誰也不讓誰,吵成一團還打了起來。
虞棠枝靜靜地坐在轎子裡聽周圍的人議論,突然感覺轎子有些不穩向一邊傾斜。
“哎呦呦呦——”
原來是越來越多看熱鬨的人群擠過來,差點將抬右後方的轎夫撞到。
關鍵時刻,出現了三個身穿黑色警服的巡警拿出電棍維持治安。
“彆擠,退開一片地方!”
“看著點孩子,彆亂跑!”
“退,退,再退!”
有家仆小跑著跟前頭管事的打招呼說警察來了,管事的中年人連忙跑過來,對為首的俊美男人賠著笑道:“張警長,您可算是來了,您可得幫我們王家評評理啊。”
他諂媚地獻上一隻好煙,又點上火,道:“那祁家欺人太甚,您說說我們這接親的隊伍哪有讓送葬的先過的道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張宴勳吸了一口煙,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劃過這兩隊人馬,是這鎮上最有錢也最不對付的兩家人同時辦紅白事。
嘖,有些難辦。
男人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味道在肺裡過一遍,腦子也清醒一點。
管事的中年人有些拿不準他的主意,眼前這位張警長據說來頭不小,家裡是割據一方的軍閥,隻是暫時下放到洛水鎮來掛職半年,也是個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眼看著吉時將近,中年人擦了擦頭上的汗,不得不再次出聲催促道:“張警長,您看今天這事兒……”
張宴勳最後吸了一口,把煙彈在地上碾滅,他拍拍中年男人的肩膀,“我出麵跟祁家說說,你等著。”
“誒好,好!”中年男人麵露喜色,忙不迭地護送張警長到隊伍前頭。
不一會兒,虞棠枝感覺屁股底下的轎子又重新走起來了。
兩隊人們相向而行,喜樂與哀樂相生相克,兩邊嗩呐一響,彙奏成一曲荒謬離奇的樂曲。這邊撒糖喜氣洋洋,那邊撫棺哭嚎死氣沉沉。
透過那道簾子縫隙,她終於看到了祁家送葬的隊伍,走在最前麵捧著祁老爺遺像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一身與周圍長衫格格不入黑色西裝,身材欣長,氣質內斂。
最引起她注意的是,男人鼻梁上那一副金絲眼鏡。
正巧,那人也看向這邊,兩人對上了視線。
那原本一臉嚴肅的祁家少爺對她眨了眨眼睛,裡麵流露出幾分輕鬆的神色。
虞棠枝感覺自己應該是找到了選眼鏡卡牌的玩家。
忽地掛起了一陣風,白錢便飄飄揚揚撒了滿天,厚重的窗簾被掀起一條縫,一片白錢正好劃過縫隙落在紅色的嫁衣上。
紅的似血,白的滲人。
虞棠枝正準備撿起來,一隻手卻掀開了厚重的簾子,比她更快的撿起那片不吉利的紙錢。
她回頭,卻見是剛剛那位張警長正一手掀起簾子,帽簷下眉目如劍,他拿走那片紙錢扔在外麵,笑道:
“不好意思,驚擾到少奶奶。”
他彎下腰,目光如炬盯著她道:
“是張某的錯。”
虞棠枝的視線劃過他的臉落在腰側,那裡彆著一把老式手槍。
行了,人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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