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倆吸血鬼擠一起睡覺的後果就是虞棠枝醒來被凍感冒了。
天知道吸血鬼的體溫和皮膚一樣美麗“凍人”!
於是,又搖來了醫生。
虞棠枝:“阿啾——”
醫生:“按時吃藥,風寒感冒很快就能好。”
他收拾完東西準備撤退之時,忍不住隱晦提醒道:
“公爵大人,人族不比血族,體質相當脆弱,平時可得悠著點。”
雙生子站在少女兩邊,聞言同時不自在的將頭扭到一旁,耳尖有點紅。
這話說得在理,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管家再次送走醫生。
虞棠枝:“我以後一個人睡覺。”
這次沒人反對了。
眼前依舊一片漆黑,她扭頭向旁邊說道:“帕特裡克,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正主還沒說話,倒是雅各布先不滿了,拉過少女的手,哼哼唧唧的:
“什麼事情非要找他,我不行嗎?”
太粘人的小狗也是一種負擔。
細白的指尖劃過柔軟的發絲,紅唇輕啟:“不行,你做事不靠譜。”
雅各布:嚶!
帕特裡克:“什麼事?”
虞棠枝:“我有一個朋友也被黑市當作貨物出售,是一個地精和它的黑貓,想請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它們然後帶回來。”
朋友兩個字顯然觸動了什麼開關,雙生子的臉色都變了。
隻是她看不到,無知無畏的繼續說著:
“它們曾經幫助過我,如今也輪到我兌現諾言的時候了,但是我眼睛不方便,所以隻能拜托你去找找它們,可以嗎?”
她抬著小臉,語氣軟軟的請求他們。
雙生子對視一眼又分開,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模一樣的鬱悶和嫉妒。
帕特裡克:“樂意為您效勞。”
得到回應,她果然很開心,連病氣都消散了許多。
接下來的幾天,虞棠枝明顯能感覺到眼前的黑紗越來越薄,視力逐漸恢複。
這個房間裡窗戶的木板已經全被拆除,厚重的黑色簾子也全換成了淺淡的顏色,增添了花瓶和每日鮮花。
第五日,她站在窗邊,雅各布站在身後為她緩緩解開覆著眼睛的絲綢,用手擋著光線防止暴盲。
一縷縷的光線逐漸編織成清晰的影像,時隔半個月她終於不是睜眼瞎了。
“我能看見啦!”
隻見古堡前麵的草坪中間大道上,一輛馬車停下,車門被打開,帕特裡克從裡麵下來,手裡還拎著一個籠子。
她定睛一看,果然是許久不見的地精和吉米。
“地精!吉米!”
她扒著窗子往外招手,似一隻歡脫的稚鳥。
“等等等等,殿下小心。”雅各布化身操心的老媽子,攔著生怕她掉下去。
虞棠枝:“我要去迎接他們!”
歡脫的小鳥一溜煙小跑,噠噠噠的跑遠了,隻留下背影給老母親。
雅各布心裡忿忿不平:“他們一會兒不就上來了嘛,又來人了真討厭……”
“阿麗亞!”
“地精!”
“咪——”
一人一陰影一黑貓抱成一團,麵條寬淚和荷包蛋眼重現。
虞棠枝:“你們後來怎麼從青龍洞逃出來的?”
地精:“你被那條龍帶走以後,好幾天都不曾回來,第一天我們還不敢亂動,後來就嘗試找其他洞口出路,沒想到真找到一個就出去了。”
“後來我們到了一個城鎮,實在餓的不行了,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