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湯姆開始帶人進行取證時,布魯斯他們則是退到了他們自己的車輛處,斜靠在車廂上,不時地看向FBI的職員,這是他們以前很少接觸的情形,現在作為觀眾,他們似乎有看電影的感覺。到了上午11點,湯姆他們終於完成了勘探,調查組他們此時乘坐兩架直升機返回,而另外一個反恐組此時卻保留了下來,湯姆此時又走近和布魯斯打了招呼,然後各自取出了泡麵開始吃午飯。整個這片場地就隻有大家一起吃飯的聲音,在這片死寂的場景中,吃飯的回響從遠處的山峰返回來,讓大家有了異樣的感覺。
吃完飯,布魯斯看向湯姆,好奇地問道:“湯姆,你們勘察完成後有什麼結論?這是什麼危險導致的呀?”
湯姆眼色很凝重,他看了布魯斯一眼,沒有先開始說話,先是沉吟半晌,本來這是尚未有結論的事情,他不好先說明,萬一鑒定後結果又出入就不好了,但是想到接下來大家要一起協作,是不是還有其他危險存在呢?因此他低聲對布魯斯道:“布魯斯,目前無法確定準確的原因,但是這裡有詭異存在導致了賴斯他們喪命,按照他們的死亡時間來看,他們是在夜晚被襲擊的,因此以後我們不能在這片區域過夜了。”
布魯斯聽到湯姆這麼說,心裡一突,他神色有些緊張地鵝往四方看看,然後又看了看地圖,神色不好動看向湯姆:“湯姆,接下來的任務,我們需要再這片區域搜索,過夜是很正常的事情,難道我們隻能晚上返回然後白天再回來?那萬一嫌犯跑了怎麼辦?而且危險對於我們存在,難道對於他們不是也一樣嗎?”
布魯斯的話讓湯姆也是有些苦澀,不過他看看布魯斯,也知道國民警衛隊已經派遣了後援部隊,於是對布魯斯道:“這樣,我們和你們兩隻隊伍一同行動,彼此也有一個照應,每天晚上派人值守,這樣也不耽誤我們的任務。”
布魯斯點點頭,然後拿出步話機聯係科恩,現在他覺得自己還是需要準備多一點,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科恩接到電話也是加快速度,現在他也心裡發毛,自己的水平和布魯斯差不多,從電話中他可以感受到那份沉重,他有種預感,或許後續行動會死不少人,希望自己能夠幸免於難。
一個小時後,三隻小隊會合,而布魯斯、科恩和湯姆他們先是開了碰頭會,確定三個小隊的統一行動代碼和行動計劃,決定由他們帶領FBI的探員作為先鋒,布魯斯居中策應,科恩作為後衛進行搜索。
下午三點,湯姆帶隊開始駕車前行,此時他們乘坐的還是賴斯他們的車輛,經過電子和化學檢查,沒有看到危險因子,因此他們決定還是將兩輛道奇商務車開起來,這車輛方便行動,而且載貨量大,他們的武器和後勤物資都可以裝在其中。
試過拐彎處,車子行駛在原始公路上,路麵坑坑窪窪,車速快不起來,甚至車子搖搖晃晃,幸好無論是道奇車還是悍馬都屬於那種自身很沉而且底盤很穩得車輛,隻是車子顛簸前行,坐在車裡有些頭暈眼花,其他人還好些,探員山姆卻是很難受,因為他負責情報分析,需要接收衛星信號,緊盯著監控屏幕,劇烈的搖晃讓他眼睛都有些生疼,雖然他不在乎但是每時每刻都在搖晃,這其中的苦楚隻有自己知曉了。當他揉眼睛的時候,隨隊醫生威廉很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屏幕,看到屏幕中黃色和灰白色間雜的似乎無邊無際的景色,即使威廉是一個樂觀的人,此時也有些臉色難看。他之前仔細檢查了賴斯他們的死狀,這些像是一個梗堵在他的心頭,這是他從醫10年從未見過的,而且他也打電話問過自己的同學和老師,他們都是很驚訝,因為這是一則非常稀少的病例,甚至他的醫學院教授還希望他將一些樣本寄到學校用來切片研究。現在他隻能借助於轉移注意力來減少內心的惶恐。
車子繼續行駛,而布魯斯他們則是放出了軍用無人機,其中布魯斯的無人機向前搜索,而科恩的無人機則是往後監督,這樣他們整個行動就不存在任何死角,可是不管是那個小隊,現在都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隻有四周的死寂和車子的馬達與車輪和地麵的摩擦聲,時常的回響讓每個人都神色緊張,就連喜歡開玩笑的哈瑞都閉上了嘴巴。其實每個人都是閉緊嘴巴,因為他們都發現自己身上皮膚很乾,身體的水分丟失嚴重,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能通過喝礦泉水來補充,但是當搜索不超過10公裡,但是每個人都喝了3瓶水的時候,他們認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因為他們不知道還要搜索多久,但是在這裡水是很珍貴的,當車輪軋過路麵,那些堅硬的泥土發出哢哢聲就知道這裡極度乾燥了,當泥土碎掉後就會帶起一陣陣的煙塵,讓車子的視線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當搜索了20公裡後,湯姆不得不考慮紮營,因為現在這片大沙漠已經夜色朦朧,前麵的道路還不知道有什麼陷阱,但是即使憑借紅外大燈,他們也是不敢繼續了,因為一旦晚上沒有汽油,碰到危險就是跑路都沒有機會。湯姆和布魯斯、科恩商議,決定大家將六輛車子圍成一個圓圈,然後每支小隊派兩個人進行值班,其中一個人負責上半夜另外一個則是下半夜,一旦發生危險就開槍射擊。商議完畢,於是大家開始準備晚飯,今天一天的搜索,大家都是很疲憊,都想早些休息。夜晚的大沙漠比白天更加死寂,布魯斯他們心情更是低落,今天無論是他們還是托馬斯那邊,都沒有偵查到王二寶他們的更多消息,好像他們在這片巨大的範圍內消失一樣,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過一樣,但是現在隻有兩天前的錄像證明他們存在這裡,然後無論是汽車還是人員都是憑空消失,在賴斯他們事發地可以看到他們的車輪淺淺的印記,但是現在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是什麼事?每個人心頭都有些煩躁。
夜色更加漆黑,除去值崗的人,每個人都上了車,將座椅放下,然後將一床毛毯取出來,蓋在身上開始睡覺,因為車子夠多,所以睡覺的人也可以睡得更加舒適。同時將車窗搖下來一點一些,同時將車子的大燈關掉,隻是開啟了車廂內的小燈。因為白天很辛苦,很快車廂內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而站在不遠處值崗的則是輕輕地走來走去,不時地向著四周掃視,隨時警惕可能出現的危險。而手裡的槍也保持著扣在扳機位置,隻是四周漆黑,肉眼看不了多遠,而紅外線夜視儀則是由一個站在靠近車子的值崗人員拿著向著四周掃視。剛開始的時間,他們還覺得興致很高,可是當時間接近子時後,即使監控夜視儀的人也是眼皮打架,哈欠連天,而四周走動的人還好點。
科恩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他勉強撐起要黏在一起的眼皮,往四周看了看,車子外麵一片漆黑,外麵除了值崗的戰士的腳步聲就沒有其他了,在這個死寂的夜晚,這些腳步聲讓他心裡感受到安慰,雖然平時大家穿著大頭鞋訓練執勤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大頭鞋的聲音特彆親切。科恩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然後再次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喬伊走動了一個小時,他覺得有些累了,作為國民警衛隊的偵察兵,他是整個部隊的優秀兵王,本來他即使整個夜晚都值崗沒有任何問題,何況他現在值下半夜的班?他是借安迪的班,安迪也是靠著走來走去才能夠支持4個小時的,當喬伊和他換崗後,就抱著自己的衝鋒槍躺在座椅上很快睡去。喬伊覺得腿上有些麻木,於是才采取和安迪一樣的方法走動,下半夜隻有小隊就隻有他一個人了,現在夜視儀也關閉,他也不想去看夜視儀,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這是優秀尖兵的基本品質。不過,當走動了一個小時後,他覺得有些乏味,和他同樣感覺的是FBI的山姆和布魯斯小隊的羅伊斯,三個人就成品字形在附近走動,當走動了2個小時後,喬伊覺得有點累,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於是向著三人集中的地方走去。這這個地方,由六個彈藥箱搭起來一個人字形台子,每個人可以靠著這個台子短暫休息一會。
喬伊斜靠著台子,手裡的衝鋒槍斜跨,微閉著眼睛,聽到山姆和羅伊斯的呼吸,他覺得很安心,但是困意襲來,他覺得需要一支煙解解乏,於是他拿出香煙,打火機點上火於是美美地抽了一口,這種感覺賽神仙。而喬伊的吸煙讓山姆和羅伊斯也很想抽一支,於是兩人分彆伸出自己的手向喬伊要了一支,然後讓喬伊點燃,放在嘴上抽了起來。喬伊也沒在意,長夜漫漫,如果沒有抽上一支煙,這夜難熬啊!三個人都是抽起煙來,甚至每個人都眼神有些恍惚,在黑夜中隻有偶爾的煙頭的火星展示著他們的存在。而就在喬伊快要睡著時,又有一隻手在他肩膀上拍拍,他也沒在意,於是又抽出一支煙點燃遞了過去,他感覺對方的手有點涼,因為時後半夜他也沒在意,繼續抽著煙,偶爾睜開眼睛看看四周車車子和手頭越來越短的香煙,有些微醺。當手頭的煙頭燙手的時候,他才猛然驚醒,似乎有什麼問題一樣,他先身子下蹲,然後人變成了一個球向著外麵一滾,然後一個翻身,斜跨的衝鋒槍已經端在手中,槍口指向了台子,拉動槍栓,冷喝道:“Whoareyou?”
喬伊的動作讓山姆和羅伊斯都大吃一驚,他們也是訓練有所,迅速丟掉手中煙頭,身體更是向外一衝,然後一個前翻,山姆已經雙手執槍指向高台,而羅伊斯和喬伊一樣采用滾的動作,手裡的衝鋒槍也是指了過來,三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高台。
此時在高台上,隻有一根煙頭在亮著,似乎有人在抽煙,但是三人極儘目力,確實看不到三米遠高台上有任何身影,隻有那時亮時滅的煙頭,三人隻覺得頭皮發麻,三人各自打了一個眼色,然後再不遲疑,扣動了扳機,衝鋒槍的連續射擊在死寂的夜晚特彆刺耳,而山姆的手槍更是發出了點射。子彈出膛的刺耳聲音讓睡覺的戰士和探員都是從夢中驚醒,然後潛意識地身體側翻,找到隱蔽位置,同時就把那個手中的槍口指向了喬伊他們的射擊方向,很快一連串的子彈射擊聲覆蓋過去。當一個彈夾的子彈打光後,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隻有那顆煙頭要熄滅的樣子,每個人都憋著一口氣,心裡沉甸甸的。
煙頭熄滅後,科恩他們才打出手勢,然後就有戰士進入車廂開啟了大燈,大燈照射向台子的方向,在6個大燈照射下,此時大家可以看到那個高台上隻有一顆煙頭,除此而外什麼也沒有,至於眾人幻想中的屍體根本就沒有!而喬伊他們是距離最近的,在科恩三人的命令下,三人再次拿出一個全新彈夾,將手裡的槍保持著擊發狀態,向著台子逼近,其他人也是一臉嚴肅,而三個夜視儀更是開啟,向著台子掃射過去。
夜視儀中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隻有喬伊他們三人摸索前進的身影,三個人走到台子附近,成品字形向著台子逼近,此時他們也拿出夜視鏡向著每個地方進行小心搜查,即使有任何痕跡都不放過,眾人也期待耳麥中能夠傳出有任何有價值消息的聲音,可是耳麥中隻有三個人的沉重的呼吸,沒有任何發現。那現在問題來了,那個煙頭是誰抽的?!想到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打了一個冷顫,越想越是毛骨悚然,剛才他們打出的子彈已經超過了100發,可是敵人呢?難道敵人沒有身體?沒有身體,難道是幽靈?!幽靈是美洲大陸盛傳的傳說,每個人心頭都有一種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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